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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想清楚这些,庄姬轻拭脸上的泪痕,再不敢有一丝一毫坏了规矩,恭敬下跪行礼:
“臣女知错,请皇上恕罪。”
霍乾念鼻子里冷哼一声,又道:
“助云琛逃宫之事,你若做的不好,不妥帖,露出马脚叫琛儿发现,或者走漏风声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只要一丝错漏,朕便叫你们庄氏全族暴毙,无后而终。”
庄姬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霍乾念。
对上那雕像一般绝世却又森冷无情的面庞,她从心底感到酸楚痛苦。
她泪眼楚楚地望向他,渴望看到他眉头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可望着霍乾念自始至终不改分毫的冷硬,庄姬终究泄了气,跪伏在地深深叩首:
“臣女谨遵圣命。”
说完她没有起身,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落寞地问出一句:
“皇上,臣女不敢觊觎凤位,只求能侍奉在您身边就好,做个普通妃子都好。。。。。。十八年了,您对臣女真的从未动过心吗?哪怕一点点?”
彼时霍乾念已从高座走下,正经过跪地的庄姬身边。
他脚步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声音和过去十八年一样冷淡:
“隐月剑跟了朕二十七年,朕也要动心,给它封妃么?”
他话音落下,庄姬脸色变得煞白。
她形单影只跪在冷冷殿中,不再说话。
霍乾念脚步渐行渐远,又重新往云琛所在的殿宇而去。
这一幕结束,云琛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尴尬,忙又往后翻了几页。
接下来的书页中,是炎朗带着她逃离皇宫,被不准道士引去象冢的画面。
她第一次从天空的视角去看自己,觉得好新鲜,也这才发现,不论车队走到哪里,霍乾念都带着他最得力绝密的黑雀队,一直保持距离跟在她后面。
她翻啊翻啊,书页停留在她被埋入象骨泥的这天。
她看见自己好像一具细瘦的骷髅,被深深埋进土坑,白色的骨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成墨黑。
炎朗与不准道士站在一旁,再周围——
数不清的天威军将士们把守四周,近百黑衣蒙面的黑雀暗卫从旁待命。
润禾和陆良紧张地直搓手,不安地来回走动。
最靠近坑边的位置,霍乾念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宛若一具沉默又冷寂的守陵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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