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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不同的声音相继响起,客厅里顿时乱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拓跋楚嫣,每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东方傲天怀里的沧澜。
丝毫不理会地上已经死过去的拓跋楚嫣,东方傲天横抱起怀中的沧澜,大步往门外走去。
清冷而俊帅的脸上有的是惊慌,一向无法撼动的冷冽神情此时变成了担忧。
次日一早,九王府响起了哀恸的唢呐声,只要是周边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凤朝百姓也由此得知,北夏国的公主小产过后小半月忍耐不住寂寞,打死自己的陪嫁丫鬟,更是明目张胆地和男人在九王府内行鱼水之欢。
捉奸在床丝毫不怕,反而大吃九王妃干醋,把自己气死,害得九王妃卧病在床。
生,先是给九王爷戴绿帽子、嫉妒心极重;死,再次给九王爷戴绿帽子、嫉妒心重,如同妒妇,更是害得他人尊敬的九王妃身体不恙。
所以,拓跋楚嫣入葬时,用的不是侧妃之名,而是一纸休书随着她进了棺材,只是以北夏国公主之名入葬。
凤朝的百姓都知道,北夏国民风开放,说好听点是开放,说难听点是不知检点,放荡不羁。
也是这几日,凤朝的朝廷命官乃至是皇帝,都快要踏破九王府的门槛。
听说沧澜卧病在床,而九王爷无时不刻不留在身边,只为了照顾沧澜。
“王爷。”
一竹从外面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了东方傲天的面前,作揖道。
坐在床榻边上的东方傲天抬头看着面前的一竹,本来干净利落的脸上长满了胡茬,有些失魂落魄。
“有事直说。”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好像历尽了沧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沧澜。
他的小王妃,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除去昏倒那天脉象有些紊乱外,这几天呼吸一直都十分平稳,脉象平和。
但是人却是迟迟未见醒过来。
他为神医,能医治他人,却医治不了他的小王妃。
思及至此,东方傲天有些挫败地双手插在自己的发丝之间,懊恼不已。
站在边上的一竹见状在心里轻叹出声:王妃啊王妃,你何苦这样折磨王爷呢。
为你没了心神,更是为了如今不修边幅。还是赶紧醒来吧。
只是,感叹归感叹,事情还是要说。“王爷,府中……”
还没说完,便是看到东方傲天一边摇手,一边开口,“他人前来,皆以王妃需要静养把他们请出九王府。”
如果他的王妃是因为不喜欢看到别人,又或者是厌恶了这个世间的纷扰,那么他也可以为她遮风挡雨,只求她不要撇下他。
明知道事情的发生,却是没有阻止,而是任由着听从事情发展下去。
两人之间的确是相互信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到最后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纵使不相信拓跋楚嫣说的,但是内心里终究还是会有一点的怀疑。
即使是他,都对拓跋楚嫣的话产生了一点的抗拒,潜意识里是希望拓跋楚嫣说的话是假的,但是内心深处,却是终究不能相信自己。
他都如此,更何况是沧澜呢。
能够相信他,但是并不代表能够相信自己的父皇啊。
忍不住地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东方傲天看向床榻上时,心里更是揪着疼起来。
站在面前的一竹在听到东方傲天的话时本应离开,但是并没有,而是站在原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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