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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并不在意。
刘正拿着这份报告,打电话把徐艾叫出来,亲手丢给她。
原本是打算带着徐小树去医院的,后来怕招摇,徐艾只给了徐小树的一根毛发,刘正脸色极其难看,徐艾其实也心里有数,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艾,还有话说?”
“没有!”徐艾不知道该和刘正说什么,他们毕竟太陌生,没了记忆,刘正又对她恨之入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总,我失忆了,等我想起来,或许有话要说。”
她绝不承认,当年她爱慕虚荣,劈腿令抱,这种有辱人格的事情,她不承认。
“你不承认,不要紧,事实会说明一切。”刘正嘲讽说,“我想见小树。”
“好。”这一点,她没什么可拒绝的,刘正没提起抚养权的事情,她也聪明的没有提起来,就算心里再担忧,她也不想主动提起。
“我要马上见儿子。”
“他今天去学架子鼓了。”徐艾说,揉着头,给刘正一个地址,让他自己去,“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刘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小树知道了,他会喜欢自己吗?
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他一无所知,他会觉得自己不负责任吗?
徐艾又和他说过什么?
“他……”
“他很喜欢你。”徐艾说,儿子口是心非惯了,她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小树要顽皮一点,你多包容。”
“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会包容!”这句话,刘正说得咬牙切齿。
徐艾摊摊手,林源进来,推着他出去。
徐艾松了一口气,刘正一句都没问过她怎么样,他心里好像只有小树。
徐小树学架子鼓的地方在一条文艺街上。
是一条瞩目的儿童少年文艺街,全是学钢琴,学英语,学书法,学画画等等的孩子们,成了一条非常兴旺的文化场所,林源把车子停在旁边,推着刘正下来。
刘正说,“行了,你在车里等着,有事我会喊你。”
“是的,大少爷。”
林源和顾小五不一样,忠心耿耿,又沉默寡言,知道刘正有这么一个儿子,也绝对不会到处广播。
隔着玻璃门,刘正看到正的打架子鼓的徐小树。
架子鼓是一对一的教学,就一个年轻的男子和徐小树,他把架子鼓打得是群魔乱舞,那名男子揉着头,颇为头疼的样子,又耐心地教他。
刘正骄傲地想,这是他的儿子。
徐小树打了一段架子鼓就看到刘正在窗外,小脸蛋微微一红,竟然认认真真地打了一段,老师非常惊讶,这熊孩子终于听话不捣蛋竟然能打得这么好,我今天一直走了****运。
刘正在外面听着那旋律,微微一笑。
小孩子能打得多好,架不住这种童稚和天真,听着也舒服。
“找我干什么?”背着小书包的徐小树简直傲娇得上了天。
刘正心中一片柔软,看着童稚天真的孩子,血浓于水,那种疼爱,呵护,愿意付出一切的心情,只有当了父亲的男人才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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