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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旁边,瓜兮兮、听着她念叨这些烧耳朵的情话,心里却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
因为在说话时,小媳妇的手指还在一下接一下的划动着。
长长的手指甲,每次从赵文彬身上划过,便要从他身上,连皮带肉、剐下长长一条来。
妈了巴子的——
我也就是刚成年而已,你把我当成透明人儿,叨逼叨的讲述你夫妻俩的私密事儿,这合适么?
而且你还不正儿八经的讲,手中做出的那些动作,都能吓死个人。
我都组织不出合适语言,来形容我那会儿的复杂心思了。
“啊,啊……”
随着小媳妇的动作,一声声忽高忽低的哀嚎,从赵文彬嘴里发了出来,再划破夜幕,远远的传递出去。
在眼前这寂静而诡秘的氛围中,便显得格外刺耳。
地上的肉条渐渐多了起来,混合着红的血、青的筋、白的骨、黑的髓……
与赵文彬抖颤破音的哭嚎,共同组成一副人间地狱的惨象。
我不清楚,这纸人替身,为啥会有如此人性化的表现,只觉得眼前发生这些,无比的真实。
我在心里暗想,不管咋滴,只要小媳妇没看出破绽就成。
你咋乐呵咋来,随便整!
……
小媳妇看似慢条斯理的,可活剐的速度并不慢。
约莫也就十来分钟,赵文彬便彻底变成一堆肉条。
在肉堆的最上面,摆放着他的脑袋:两只眼珠子,却被扣了出来,骨碌碌、滚落在了我脚下。
而此时,小媳妇也停下了念叨,刚好把从他俩相识到小媳妇临死前,这期间的恩爱情仇完整的说了一遍。
“小兄弟,不好意思,失礼啦!”
“现在正事儿办完,你给我说说,害死我的真相吧!”
小媳妇拍了拍手,表情轻松的像是刚从外面溜了一圈狗回来。
在她说话时,那些堆积的肉条,居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慢慢的蠕动着,缓缓向着中心靠拢。
就如同每一根肉条,都有了独自的生命一般。
我不去理会肉堆的变化,更不去多看脚下的眼珠子。
就算被你祸害的再零碎,充其量也就是一堆纸片子而已。
幻象!
都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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