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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一处宅子里,面具人看向脸庞被全部隐在斗篷之下的女子。
“妹妹,你确定真的能让薛怀义为我们效命?”
斗篷女端起茶盏,“秦金枝不过也是一介凡人,不会仙法魔术,她不过就是擅长操纵人心而已。”
面具人坐到她旁边,“那薛怀义对秦业可是够忠心,就连秦业将他拘在京城他都没有怨言,就算他能来沧州,哪还有带兵打仗的心气了?”
斗篷女轻声,“不是没有,而是不能,他若是有叛心,秦业绝不会让他活着。”
看着面具人疑惑,她的眼睛微垂。
“秦业的这四个义子是他给秦子仪设的靶子,只要有需要,随时都要为秦子仪送命,只可惜,那秦子仪无福消受了。”
面具人挑眉,“秦业竟然心思这样深沉狠辣?”
斗篷女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京中人高傲惯了,总认为秦业不过一介武夫,哥哥当真以为能统率百万大军的人会是什么没有城府之人?”
面具人皱眉,“可妹妹为何不拉拢其他两人,这两人在军中可是有兵有实权,薛怀义离开军营已经快二十年了,谁还会听他的?”
斗篷女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讥讽,很快面色如常。
“因为蠢货永远都是蠢货。
秦业能让薛怀义活着,想必就是为了给秦金枝留下帮手。
只要秦金枝能收服薛怀义,将来在军中必定如虎添翼。
不然,在秦子仪死后,薛怀义收拢人心之时,秦业便会杀了他了。
之前死的典风扬,晋国人都知道是秦业的义子。
可安抚军心处死典风扬的时候,秦业可是连面都没有露。
那李牧离跟扶元中在有需要的时候也会有如此下场。
若是去拉拢那两个人,不等他们投靠,哥哥信不信秦金枝现在就已经杀到你我的面前了。”
面具男想起秦金枝那不俗的身手。
“秦金枝隐藏的真够深的,京中这么多人都着了她的道。”
斗篷女看向院外,
“秦金枝固然心思深沉缜密,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京城的人看不起女子,他们从心底里认为女子布不出这样的棋局,所以,他们死无全尸。”
面具人身后的红缨看向女子清冷的脸,眼中闪过深意。
斗篷女起身,“薛怀义已经在来沧州的路上,让手下的人把消息放出去,这舆情也不是只有她秦金枝会用。”
红缨立刻说道:“红缨明白。”
斗篷女看了她一眼,“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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