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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的心自然不能平静,却一直坚持跟林氏一起洗完棉袄,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巳时正。
回到院中她感觉自已已脱力,将两件薄棉袄和一双棉鞋晒好,就进屋里躺着。
原来他不告而别不是因为有急事,是因为不好意思面对她吧?毕竟他口口声声说过要她等两年。
她不怨他,在自已与白家之间,他自然要选白家。
白家的小女儿才刚长成,正是一朵花骨朵儿,而自已则是一个寡妇。
白家条件好,她什么都没有,她当年是被亲爹卖掉的。
再与白家成亲,白家就不会与他为难,对桃花的确更好。
如果是自已嫁给他,自不会为难桃花,但终究是隔了一层,不是自已亲生的,做不到当自已亲生的养。
算了,也好,反正她最开始想的就不是嫁给他,不过是走回原路而已,她也不必费心与他商量,怕他不应自已。
秋田并没有想多久就睡了过去,从前些日子起,她就开始嗜睡,早上起来还会呕吐。
睡过去之前,她脑子想着,明天去找娘一趟。
秋田想着去找罗氏,还没有去,罗氏就找了过来。
当天天快黑的时候,罗氏背着一篓子棉衣过来。
“秋儿,又要麻烦你了,我将棉衣带过来,今天晚上泡在你这里,泡一晚,明天秋儿有事没有,没事帮娘一把?”
“好,娘我帮你。”
村里人都一般都在河边洗衣,但河边是最多八卦的地方。
这些年,河边洗衣裳的妇人们嘴里一直少不了罗氏。
罗氏以前在吴家不用操心这些,如今要操心定然也是不愿往河边去的。
两人将棉衣泡好,满满的两大木盆,然后才坐在院里的石桌边说话。
秋田才说了几句就又开始打哈欠。
“你这是在忙什么,天还没有黑瞌睡就来了?”
“娘,我感觉我怀上了。”
“啥?”
几息过后,罗氏终是反应了过来,这也不怪她,她自已还没有怀过孩子。
“娘,我上次月事就没来,青莲说过,她当初怀福娃的时候,就是呕吐和爱睡觉。”
“那石头不在家吧?你打算怎么办?”
“娘,这孩子是吴家的孩子。”
罗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明明记得吴兆永死后不久,秋田的月事就来了,当时她哭得很伤心,咋又成了吴家的遗腹子?
“娘,这是我欠吴家的,与其抱养别人的,还不如我生一个给吴家。
娘,只要你和我认定,这是吴家的孩子,其他人又敢说什么呢?”
罗氏终于明白过来,只不明白秋田是如何想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你确定?”
“娘,我确定。”
“你是为啥和他闹翻了?”
“没为啥,他应该是要再娶白家女。”
秋田轻声将李氏的话,给罗氏复述了一回。
“那也行,就按你说的,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娘俩就都不欠吴家父子什么了,死后到了地下他们父子也不用找我们算账。
娘自然和你是一起的,谁也不敢质疑什么。”
“谢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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