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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又坐了几息就离开了,她走得匆忙,因为她心里已经吹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就是那块红色胎记给惹的。
这胎记她不是第一次见,她男人陈宝贵身上,是在屁股上;他大儿子陈实也有,就是在大腿根上,她刚才仔细看过,虎子身上的胎记,跟儿子身上胎记形状都是一样的,这说明什么呢?
她不敢猜测,但说是偶然那又太巧了。
李氏刚走,秋田就回来了。
“怎么样?”
“那边人多,张家几个婶子都在,估计还没有那么快生。”
“那行,太阳越来越晒了,你带虎子先回去,下午再去看一眼就行。
你带着孩子守在那边不合适。”
“嗯,婶子,我这就回去。”
秋田并不知道虎子胎记被人看到的事情。
带了虎子回去,半下午和天黑之前又去了张家两次,罗氏还没有生下来。
次日早上又往张家去,张铁匠家的院子已经安静了下来。
“秋儿,你娘生了,半夜才生的,生了个大胖小子。”
张铁匠一脸倦色也掩盖不住喜气。
秋田进去看了一眼罗氏,正睡着,旁边躺着的小娃娃也正睡着。
“张叔,你一夜没睡去,去睡一会儿,我来做早饭,等会娘醒了有有我。”
张铁匠也四十岁了,熬了一夜的确有些熬不住了,点了点头。
秋田忙着做饭,罗氏醒来的时候又侍候着她吃饭,自已也在张家吃了一碗。
看了看张家后院的菜长得并不好,灶台上碗里十多只鸡蛋她早上已经用了几只,想着趁空先回去一趟。
刚走出院门,张大奎回来了,背着几捆柴,看到她立即笑开了嘴:“秋姐姐,我有弟弟了。”
秋田点了点着,错身而过:“饭在锅里,张叔也还没吃,你让他先睡会儿再叫他。”
“好。”
秋田真不知道大奎究竟是咋回事,说他傻他做事又挺靠谱的,说他不傻他样子又傻里傻气的。
再说陈实的娘李氏那天看到胎记后回到家里,一直心神不宁,下午去秧田薅秧,一连几次把将刚长定根的秧苗给踩进了稀泥里。
“你究竟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陈宝贵忍不住问她。
李氏不出声,直到晚间,两口子躺在床上,才轻声与男人把事情说了。
这一下不止李氏一个人睡不着了,两口子烙了一晚上的饼。
次日早上吃过饭,两人一对眼神,一句多话都没有默契地往陈实的院子去。
两人才走到陈实家的院子外,就与背着孩子,左手提着一篮子菜和鸡蛋,右手提着一只鸡的秋田碰上。
“秋田,你这是走哪里去?”
李氏主动先打招呼。
“婶子,叔,我娘生了,我过去看看,顺便带些东西过去。”
“生了?生了个啥?”
“昨天半夜生的,给大奎哥生了个弟弟。”
李氏夫妻二人看着秋田走远,都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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