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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心里怪怪的,从虎子受伤后,她一直不愿见桃花,三月里那次在河边替她解围,也仅仅因为她是陈实的女儿,那几个孩子又玩闹得有些过火而已。
她轻轻的起身,站在窗边往院子里看去,正是陈实在与桃花说话。
她和陈实在虎子治病时就住到了新院子里,新院子原来没有清理好的地方,前段时间陈宝贵父子几人已经帮着清理得差不多,少了些荒凉,有了些欣欣向荣的景象。
陈实午后去了里正家,里正对他找回神医治好虎子的事赞不绝口,看到他送去的礼先是说他太客气,后来又说他懂人情往来知礼数,村里最知礼数的就是他们两口子。
刚从村里回来刚进院门,就听到后面跟来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就是桃花。
桃花跑得很急,气喘吁吁的,看到陈实回头,便叫了一声“爹”
。
陈实对桃花的心情很复杂,从去年她被人撺掇推了虎子后,才发现这个女儿天性与别家的孩子不一样,不是只管她吃住就行。
只是这一年来,忙于去找虎耳草,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此时看到她,回想起自已也曾对她的到来期盼过,欣喜过。
只是后来白氏不让他与女儿多接触,逐渐疏远了。
“你咋来了?”
前些日子,他听娘说过,村里的孩子对桃花很排斥,这一年里都将桃花管得很严,一直让她在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并不放任她四处玩耍。
对桃花他心中也愧疚,如果不是没有将她教好,虎子不会出事,她也不会陷入现在的苦境,外面的孩子不愿与她玩,小小年纪就被天天被关在院子里。
“爹,我听说你去县城回来了。”
陈实一听心里倒有些高兴,感觉她被管了一年,懂事了些,却又听她说一句:“爹,你带了啥东西回来没?”
“进城是去办事的,不是去买东西的。”
陈实脸色沉了下去,感觉这女儿是非管不可了,再放在老宅已然不行。
“哦,爹,那我啥时候能搬过来?”
“过几天吧!”
“哦,”
桃花应了一声并没有走,站在那里东瞧西看。
陈实知道她急急忙的跑过来是为啥,便进屋拿了两块点心给她。
桃花得了点心才高兴往院外去,到院门口时,想着自已过几天就能来这里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院子,得意的笑了。
她那得意的一笑,让秋田心中有种不想让她好过的冲动。
再看陈实的脸色,他脸上那明显痛惜与担忧,让她心生反感。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将虎子搂在怀里也难抑心里的冲动。
陈实见桃花出了院子便进屋来,看到秋儿和虎子还睡着,有些纳闷,他刚刚进堂屋里拿点心的时候,明明看到东间窗旁边有抹身影的,难道他看错了?
在床边站了一息,见秋田和虎子还睡得很香,想来定是自已看错了,便去了后院的水池边。
那水池子挖出来荒了一年了,他想冬日里就把池子收拾出来,来年春天种上些莲藕。
秋田自然没有睡着,此时一点都不想看见陈实,只抱着虎子装睡,直到虎子醒来才一起起床。
母子俩起来后,秋田也没有往后院去,而是将虎子收拾好,带着他往村里去。
秋田已经很久没去村子里了,虎子如今好了,以后她要多带他去村里玩,再说,此时她心里极不痛快,想出去走走。
正是一年一度种麦子的时节,村子里的闲人很少,就连玩闹的孩子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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