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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院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垂着脑袋,战战兢兢道,“微臣、微臣——无能,陛下龙体安康。”
“从脉象上来看,丝毫不像有恙之人。”
皇帝:“……”
看不出有毛病,但他的身体却确确实实出了毛病。
这事——看来挺要命。
他想起了中秋节那晚,苏潼跟他说过那些话。
还有她提及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各种可能。
“她当时说朕可能得了什么病来着?”
皇帝分神回忆。
“她好像没说具体,就让朕把身体的异常一一记录下来。”
“难道朕真的得了重病?还是罕见的不治之症那种?”
不然,院判与几位太医不会连一丝端倪都发现不了。
皇帝承认他的太医们与苏潼相比,医术上是有不小差距。
可这差距,一旦大到脱离他认知的程度,他心理上就有些难以接受。
他这些太医,可以说是汇集南楚医术最好的大夫了。
竟然数人加起来,也比不上苏潼一个人?
太……令他这个皇帝没面子。
皇帝冷冷瞥过冷汗涔涔的太医们,皱着眉头,缓缓开口:“你们对外就说朕患了头痛症。”
“之前在金銮殿突然晕倒,就是怒急攻心头痛发作。”
“朕患的头痛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时至今日;情况已经比较严重。”
“但你们目前,谁也没有找到可以根治的方法。”
院判愣住。
几位太医都拿余光悄悄瞄向院判。
皇帝的意思,是让他们集体对外撒谎?
还要撒谎证明皇帝极可能“病重不治”
?
是这个意思吗?
皇帝眯着眼睛,不动声色扫过众人:“听明白了吗?”
各位太医都是在皇帝手底下讨生活的打工人。
谁敢违逆大老板啊。
“臣等明白。”
皇帝又看向院判,“你开方子,一会把药送来。”
他有病是真有病,院判开方抓药是应当。
至于能不能治,这就两说。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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