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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交代。
张小嘉抱着柴火站在原地,看着丈夫一瘸一拐地抱着柴火进另一间房子。
他弯腰时棉裤绷紧,露出右腿不自然的弯曲弧度。
那是她亲手打出来的伤,现在却成了扎在他骨肉里的刺,也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冰河。
麟麟要回屋去拿桶。
张小嘉:“麟麟,妈妈已经挤过奶了。”
张小嘉抓了闺女的手皱眉:“又生冻疮啦!
今日怎么不带手套。”
贺嘉麟小声说“这是新的,会脏。”
张小嘉:“不要怕脏,给你做个十双八双,妈妈都给你做,下午,不要出去了,陪妈妈一起洗个澡好不好。”
贺嘉麟一听洗澡,“可以吗?”
张小嘉摸了摸她的头“当然。”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飞吃到馒头,甜滋滋的,很开心,嘉嘉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吃完饭,儿子居然倒头就睡着,闺女的手都是冻疮,张小嘉没有办法,只好自已去洗碗。
贺飞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灶台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柳树皮给我,我自已煮。”
他声音闷在她发顶,“明天开始我自已热敷。”
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垂,说出的话却带着冰碴:“用不着你假好心。”
张小嘉转身时后腰抵上灶台,仰头望进丈夫通红的眼眶。
“贺飞……”
她伸手想碰他脸,却被一把攥住手腕。
他喉结剧烈滚动,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张小嘉,你既然选择跟来这苦寒之地,就别想再……”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嘉嘉突然踮脚吻住了他颤抖的嘴唇。
贺飞却像饿狼般加深了这个吻,他粗暴地撬开她牙关,仿佛要把这四个多月的思念与怨恨都灌进去。
直到尝到咸涩的泪水,他才惊觉张小嘉在哭。
贺飞将人狠狠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无声苦笑。
他输了,不赌气了,投降了。
他不恨她的告发,不恨她打断他的腿,他恨她失约后也不知道给他一点消息,让他在一个多月的煎熬。
他记得她最怕冷,记得她吃不得半点苦,记得她娇气到不肯洗碗,宁可把家里的碗都用完,也不肯洗碗。
这个娇气的人最喜欢去友谊商店买咖啡,一百多的呢子大衣说买就买,现在她居然愿意来到这里陪他。
贺飞在她耳边轻声说“嘉嘉,下午我和儿子再去拾柴火,我们和儿子分开睡,老子要让你知道,瘸子也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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