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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就连蒋一晗都经常纳闷,你一个月兼职下来随随便便都上万,怎么在食堂还只点一个菜,过得还不如我两千的,这么瘦难道还要减肥。
司念没有告诉蒋一晗,她只是知道钱有多重要,她想要钱。
那么每天拍单拍到吐,也只是想要早一点还清而已。
。。。。。。。。。。。。。
明天还有个衣服的拍摄工作,现在的她也一直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司念回去祭完母亲扫完墓之后又乘高铁当晚返回b市。
她回到b市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地铁停运了,打了辆车回家,一下车却又撞到路边好像有个眼熟的人影。
陆纾砚靠在车身上。
他似乎也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司念。
司念看到陆纾砚动了动眉头,这么近的距离无法假装没看见:“你怎么在这里。”
陆纾砚见到司念后站直身子。
他看着似乎这个点儿才回家的司念:“你今天……回去看你妈妈了么。”
司念面对眼前男人“嗯”了一声。
她每年母亲忌日都要回去扫墓,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也不例外,跟上班请个假似的每年这一天都请,陆纾砚忙着工作毕竟也只是男女朋友的身份所以没跟她去过,不过现在看来记性不错,竟然记住了具体日子。
陆纾砚也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来了这里。
他记起来今天是司念母亲忌日,因为之前每一年这天司念都要回老家去给母亲扫墓,也知道司念母亲去世得早,是车祸。
司念身世不太好,又或者对比周围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实在不受命运偏爱。
于是他下了班,开着车,结果不知不觉就开到了这里。
在司念已经明白拒绝过他之后。
然后站在路边,靠着车门出神发呆。
开始不由自主地去想司念失去母亲,又在遇到他之前,中间那些年是怎么过的。
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
以前知道这些的时候当然也有过心疼和遗憾,心疼女孩过早的遭遇,只不过这中间好似隔了一层朦胧的雾,又好像,隔着某种明明看似很近,却一直抓不到的距离。
他无法言喻。
直到现在。
陆纾砚感受到那层雾散开了。
他独自站在那里,独自清楚地感受到那阵胸口心脏紧缩,真正抽彻的疼痛。
可是时光无法倒流,他无能为力。
司念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陆纾砚,又想起上次陆纾砚莫名其妙跟她告白的话。
喜欢她,重新开始。
不过她已经拒绝了。
司念双手揣兜耸耸鼻尖:“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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