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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那个憋闷,怎么做了好事还要被误会,早知道他就不帮忙了。
白惹一身骚。
“不是我。”他倔强道,“我也是刚抢到荷包,跟你叔叔过来就只差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我跟他不是同伙。”
“我也没说你一定是。”余然儿直言不讳,“只是心有疑虑而已,毕竟有这种可能性。”
心有疑虑还不够吗?
顾楼委屈极了,大眼珠子里都是泪水,恨不得立马将那个小偷抓来以证清白。
余然儿见他这副模样,反倒是叹了口气,“好了,也没说你一定是,既然你不是,那我要谢谢你的伸手相助。”
顾楼扁着嘴没讲话。
余然儿上前了一步,还想再说些什么,顾楼忽然伸手要抢那荷包走,“多少钱,我赔给你。”
华服男子下意识的将荷包往后背一塞。
顾楼便抓了个空,引得脚下一踉跄,往前一摔,正好撞到了余然儿的身上。
“嘶。”余然儿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左胸口的位置热热的,她一低头,就看见顾楼刚好单手抓在上面。
七八岁的小女孩,其实身材还没发育,但却早就明白了男女有别。
余然儿吓坏了,一把推开顾楼,缩在了华服男子的身后。
“你这厮委实可恶,我们已经不追究丢钱一事,你还非要不依不饶。”小姑娘气的跺脚,“谁要你赔了?谁稀罕你赔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报复我怀疑你。”
“我不是。”顾楼这孩子嘴笨,只知道一味地反驳。
但这次,余然儿没有原谅他。
她扬起手,给了顾楼一个巴掌,便气呼呼的离去了。
可怜胖儿子捂着发红的脸颊,呆呆的立在原地,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许他最错的,就是不该见义勇为吧。
……
故事讲完了,顾楼的大眼里也含上了满满一层的泪。
他哽咽着道,“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白白挨了一巴掌,这个人也太是非不分了,我可是好心帮忙……”
说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乔连连抽了抽嘴角,心底有些为难。
这件事乍一看起来,好像是余然儿不讲理,但对方也及时认错止损了,并没有不依不饶的揪着胖儿子不放。
毕竟这种假装见义勇为,实际上故意放同党脱身的事,在京城屡见不罕。
后头的事嘛,看着想像胖儿子错了,但追究起来,最吃亏的还是黄花大闺女余然儿,人家打一巴掌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乔连连很心疼就是了。
胖儿子还在委委屈屈的抽噎,乔连连头痛的按了按眉心,“你们两个都没有错。”
顾楼的哭声一下子顿住了。
“她误会你是她不该,你碰到她是你不该,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可好?”后娘摸了摸小胖子的头,柔声安慰。
“冤家宜解不宜结,那女孩看着也是个刚直的,没必要如此敌视。”顾城也道。
小胖子扁着嘴没说话。
看样子,心底还是有些不甘。
乔连连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罢了罢了,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也拥有各自的际遇。
谁能说清楚,正在发生的一切是好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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