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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清平郡王如此执着把新皇留在清平郡王府,说得好听是照顾,万一,万一是遮掩呢。
没见过真人,谁知道新皇什么情况。
一时间,众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或悲叹,或忧愁,或焦虑。
但季云舒丝毫不以为意。
风言风语在京城发酵流传,各种揣测络绎不绝,但只要新皇不路面,公务一切不紊乱,将对天下百姓苍生的波动减到最小,便足够了。
现在,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等。
等鳖进瓮。
清平郡王府,连心院。
清晨的第一缕光打进房间,虞非城缓缓睁开双睫,望着熟悉的窗棂,熟悉的房顶,熟悉的被褥,嘴角露出赤纯的微笑。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平静的醒来了。
以前在东宫,后来在乾清宫。
寝宫很大,豪华却空荡,没有丝毫温度。
但在这里,阳光如此温暖,微风清浅拂面,就连聒噪的鹅叫都变成了悦耳的声响。
一切都是那么轻松宜人。
虞非城罕见的在被窝里赖了一会,才慢慢掀开被褥,缓慢而稳重的给自己穿上了衣服。
正巧这时,虞非钟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慢吞吞上前,“皇兄需要帮忙吗?”
虞非城受伤的位置是左胸口,因此牵连了左手,不说不能动,但总不能和常人一样自如,比如穿衣服扣扣子这种事都是右手活动居多。
但有些事情,一只手终究是搞不定。
比如,束腰带。
虞非城在第三次腰带滑落在地后,有些无奈地看向虞非钟,“钟儿,你非要我说了需要这两个字,才过来吗?”
虞非钟抿了抿嘴,上前两步,帮虞非城扣好腰带,然后郑重看向他,“我是不愿意帮人穿衣的,但你是我兄长,你若是需要,我自会帮忙。”
意思就是,你想让我帮忙,得你亲口说,否则我不愿意主动帮任何人。
除了娘。
虞非城看了一眼弟弟纤弱的背影,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兄弟俩一起去了连心院东屋。
乔连连现在就在里面坐月子。
俩兄弟一靠近,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一阵阵的哀嚎声,“春花,我想洗头,春花,我要洗澡,春花,我想出去走走。”
紧接着就是一阵河东狮吼,“不能洗,不能走,你自己刚生完孩子受了什么罪不知道吗?要是不好好将养回来,万一落了病,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乔连连用手蒙着脸,勉强躲过了一阵“暴雨”侵袭。
等声音消停了,她才挪开双手,露出讨好地笑容,“春花啊,春花姑姑,最最漂亮的春花姑姑,我真的没事,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你现在出去让我抗一袋沙子我都能扛得动,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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