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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必气恼,世子他也许真无权利之心,并无他意……”
“笑话,生为勋贵子弟,处于皇城之中,谁能真正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萧显宏本就性情暴虐,之前被廖楚修言语刻意奚落已是恼到极致,此时被顾炀一说,脸上更是戾气横生。
他猛的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几,怒声道:
“好,他廖楚修不是自喻清贵,无欲无求吗,本皇子就帮他一把,让他这辈子都别想承了那镇远侯之位。”
“我倒要看看,万年世子在身,他还有什么脸面嚣张!”
顾炀在旁看着萧显宏大发脾气,却一直未曾开口,直到此时才突然说道:“可是那贺兰家…”
“贺兰家又如何,贺兰明泉那老东西远在河福郡,父皇早对他有所怀疑,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被端了,本皇子还怕他?”
萧显宏想起刚才廖楚修将他比作烂木,诅咒他木折人亡,气得狠狠踹了一脚身前翻到的木桌,扭头寒声道:“冯蕲州那边如何了?”
顾炀低声道:“冯大人离京之后,我们的人便在半途截留,谁知那钦差队伍里根本就没冯蕲州的身影。临安那边来报,冯蕲州三日前就已顺利入了临安府,恐怕那账本早已经到了他手中。”
“废物,都是废物!”
养了这么久的暗刺,居然还留不下一个冯蕲州!
“殿下,咱们可还要继续动手……”
“啪!”
萧显宏转身一巴掌甩在顾炀脸上,打得他半侧脸颊瞬间便红肿起来。
“动手?如今满朝上下都盯着冯蕲州,就连父皇也让了暗卫亲自保护于他,你让本皇子此时动手,是嫌本皇子死的还不够早吗?”
顾炀连忙惶恐低头。
萧显宏见状怒哼一声:“冯蕲州那边是动不了了,让临安的人想办法毁了账本,若是不行,便让娄永康身边的人下手,绝不能让他牵连到本皇子身上!”
“诺。”
房门被推开,萧显宏带着随从转身便走。
房中地上全是洒掉的茶点和水渍,掀翻的矮桌断了一只脚斜躺在门口,看上去满地狼藉。
顾炀慢悠悠的起身命人进来收拾,又重新送进来茶点之后,关上房门之时,原本一旁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墙壁却是突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紧接着,那看似毫不起眼的地方,竟是露出一条通道来。
一身白衣的顾煦和萧俞墨从中走出,冯长祗也跟随在侧。
当抬头看到了顾炀脸上的红肿时,冯长祗忍不住沉声道:“顾大哥,你明知大皇子性情暴戾多疑,你又何苦故意拿二叔的事情惹他动怒?”
顾炀对着萧俞墨行了个礼后,这才开口道:“今日他突然拉拢廖楚修,我刻意以廖宜欢婚事激怒廖家世子,让廖楚修反讽于他,后面的话我说与不说他都会迁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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