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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虽然是个伪青年,但两个时空的经历加在一起,也不如张荣的年纪大,王所缺乏安慰这种人的经验。最终是白大队出面结束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别哭了!”
白娇娇喝道,声音冰冷,脸色也冰冷。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有什么好哭的?我们肯定把你女儿救出来!”
白大队说得斩钉截铁。
余指导吃惊地望了她一眼,这女警脾气还很暴躁,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天南,是你家的后花园,你想抓谁就抓谁,想救谁就救谁?
“白大队,事情没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余指导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在这里把话讲得那么满,等会实现不了,怎么给张荣交差?这个人,现在已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一旦纠缠起来,能把人活活缠得烦死。
白娇娇淡淡看他一眼,冷淡地说道:“我们是警察,只有犯罪分子怕我们,没有我们怕犯罪分子的道理!”
余指导一怔,随即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这种颇有正义感的警察,和只想混日子的老油条警察,思维方式是很不一样的。如果是那种老油条警察,只会嘲讽不已,老余却觉得白娇娇说得很有道理。
自古邪不胜正!
在拘留所接了张荣,又去看守所将谷勇兵提出来,一行七人,向龙山镇方向疾驰而去。
听说谷勇兵就是绑架拐卖自己女儿的罪犯,张荣特别激动,好几次暴跳而起,向谷勇兵面前扑,恶狠狠的叉开双手,想要掐死他。
那愤怒的眼神和咬得嘎嘣作响的牙齿,听起来特别瘆人。
谷勇兵也吓坏了。
说起来,谷勇兵也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久经风浪,一般人吓不住他,但这回,他确确实实是吓坏了。如果不是警察死命拦着,这个老头绝对会杀了自己。
不会有丝毫犹豫!
杀人偿命这样的威胁,对张荣来说,是完全无效的,没有任何吓阻的作用。
只要能杀掉他,这个老头不惜以命相搏。
谷勇兵第一次反思自己的罪行,尽管是被动的。
龙山镇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不止好一点点,是要好得多。没有亲眼见到之前,王为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直都是鸣山县西关乡的景象。龙山镇和西关乡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几乎是挨在一起的。所以在王为想来,这两个乡镇应
该差不多。
谁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西关乡是真正的乡村,只有一条街,总共不过数百米长,只能勉强算是个集镇。但龙山却是扎扎实实的小城镇,有好几条街道,街区面积远在西关乡之上,差不多赶上红
玉镇了。在没有和市区接壤之前,红玉镇大约就是龙山镇这样的规模。
龙山镇离白木县城三十来公里,是白木县西北部最大的中心城镇。
西关乡的群众,一般说到逛街,不是去逛鸣山县城,而是逛龙山镇。
白木和鸣山的官方关系,似乎不那么好,这一点,王为从钟有国副局长以及靳主任的语气神态中能看得出来,大家彼此不感冒。
两个接壤的县市,却分别隶属于不同的省份,彼此之间没有一点矛盾是不可能的,日积月累下来,矛盾就会越纠缠越深,关系自然也就越来越僵。
但民间肯定不在乎这个,西关乡的老百姓,不可能舍近求远,非要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去逛街买东西。现阶段,乡村交通不发达,去鸣山县城,一天也未必能打来回。
看到龙山镇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的集市,王为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一般来说,越是经济发达,人口集中的地方,群众的普遍素质就越高,世面见得多,知法懂法,对警察办案的配合度也越高。
龙山镇泷水村的村民,应该不会像西关乡老根水村民那样愚昧野蛮。
越是知法懂法,就越是畏惧法律。
龙山镇派出所是新建的办公楼,就在龙山镇政府大院隔壁,独立的四层楼房,带院子,国徽熠熠生辉,显得特别的威武神气。
“难怪靳主任只需要打个电话,都不亲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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