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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群疼爱她,她在乎的家人,他们会怎么想她呢?
流苏想起在京城被城民围堵之时,那些鄙夷的眼光。
是否有一天,在凤城,她也会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一想到这,流苏的心如同针扎似的。
她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罢了!
顺其自然!
也许这就是幸福所付出的代价!
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尤!
等粥熬好,流苏盛了一碗端进去给萧绝。船舱很安静,只有萧绝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偶尔不自在的低吟,可能身体不舒服,总是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安稳。
“萧绝,醒来吃饭了!”
流苏叫了几声,萧绝这才醒过来,眼光更红了,脸颊也有淡淡的薄红,流苏吃惊地探探他的额头,烧得比刚刚厉害多了。
“萧绝,你马上让船靠岸,我安静在这儿待着你可以放心,起码你让他们去抓几服药回来,这么烧下去,很伤身体的,有的人就是因为高烧死亡的。”流苏口气着急地劝着他,怎么这么倔强呢?
萧绝挣扎着坐起身子来,深深地看了眼流苏,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你喂我!”
流苏先是愣住,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来,“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让他们上岸去抓药。自己的身体不照顾好,谁会帮你照顾?”
“我肚子饿了!”萧绝双耳自动过滤流苏的话,有些无辜地说道。
流苏气结,眼光一沉,萧绝见她真生气了,沙哑着道:“我是内伤引起发烧,自行调息就好,不用看大夫,内伤好了,烧自然就退了!”
萧绝内伤加上这几天连续赶路疲劳过度,再加上心伤,情绪几度起伏过大,身体抗议才导致发烧,这会儿,他轻描淡写说过去,不想让流苏知道。
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
流苏嗤道:“我也算半个大夫……算了,随便你,反正我的话你也听不进去。既然有力气,自己动手!”
流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碗往他前面一伸,“拿着!”
萧绝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发烧微红的眼睛,安静地瞅着流苏,冷峻,平静,固执。
流苏拧眉,算了,她倔不过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果然,生病的男人每一个好伺候的。
“我手烫伤了,你喂我!”萧绝重复,口气有些无力,态度却非常坚持!
流苏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舀了一口稀粥,送到他唇边,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船舱很安静,稀粥的香味在彼此鼻尖流转,缓缓地流溢出一股温情。
萧绝没说话,安静地喝粥,偶尔抬眸看一眼流苏,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纤细的手,淡静的脸,担忧的眼,温柔的气息,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流苏她,从未如此温情地对待过他。
萧绝是如此珍惜,倏然升起一股野蛮的霸道。
就让时光都停留在这一刻吧!
这种来之不易的,珍贵的温暖,让他心肠柔软,突然就想着,这样一生一世下去,永远不改变。
没有风南瑾,没有风家,没有王府。
只有萧绝和方流苏!
萧绝吃得很慢,是一种故意的慢,有意延长令人心悸和满足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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