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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初年看在这里,心都揪紧了几分。
趁着宁晋渐渐安静的空档,落初年扫视房间一眼,房间内一片狼藉,而宁晋一身凌乱,手上竟有点点红色。
“你受伤了!”落初年瞳孔缩紧了几分,她抬起宁晋的手掌,才看见,宁晋的手心有一道不小的口子,应该是被瓷片划伤的,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张个手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宁晋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安的想把手抽出来。
“别动。”落初年语气低柔的喝了一声,她牵着宁晋的手,绕过一地的碎片残渣走进房间。
宁晋有些彷徨的低着脑袋,此时安静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落初年乖乖的牵着她,无形之中给了落初年一定的信任。
落初年打量房间一眼,将倒地的椅子竖起来,让宁晋坐好,她去翻找了些纱布,折身走了回来。
“把手给我。”落初年蹲在身体,仰视着宁晋,眼底的柔情带着几分她自己都不察觉的小心翼翼。
宁晋目光笔直的看着落初年,有许久的犹豫,她才慢慢地将手放进落初年的手心。
落初年见到这里,不免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宁晋对她还是有些信任的,这让她很欣慰。
她立即拿起纱布给宁晋处理伤口。
宁晋偏着脑袋盯着落初年,目光一直未动,却涣散无神,仿佛在思索落初年是谁,又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落初年动作迅速的处理好她的伤口,最后在她的手心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疼吗?”落初年抚着那缠满纱布的手心,动作轻柔的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她不在的时候,她该有多害怕,她却让她一个人待了那么久。
宁晋偏着脑袋,看着落初年,没有说话。
落初年知道,宁晋一定是在那个院子里待得太久了,没有接触外界,没有去和他人交谈,语言能力退化了,导致她现在精神涣散,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一定会找大夫来治好宁晋。
落初年站起身来,将宁晋那扯得凌乱的衣服扯好了几分,又去拿了把梳子来,将宁晋那扯得乱糟糟的头发梳好。
宁晋一直乖乖的坐着,和方才乱摔东西的模样判若两人。
落初年替她打理好,宁晋完完全全从一个疯癫女人,变成一个慈祥的长辈。
带着几丝白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眼角带着几条皱纹,性子安静,只是,那眼神涣散,找不到焦距,就如同掉在大海中的人,找不到生存的希望。
落初年将宁晋脸颊的一撮发丝挽到耳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折身去将梳子放好。
宁晋看着某个方向的视线忽然上移,看着落初年的背影,她嘴巴无意识的张开:“小姐……”
落初年身子一震,这两个字十分清楚,她听得真真切切。
她立即回头去看的时候,便见宁晋一脸慌张的站起身来,冲了过来,抓住落初年的手臂,一个劲地说道:“救小姐,救小姐……快……”
“别怕,我在这里!”落初年捉住宁晋的肩膀,语气很认真的说道,“我好好的在这里,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的散发在空气里,这不只是一句话,更是一种承诺。
她会好好的,宁晋更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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