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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一间房?”她把房子逛了个遍,确定真的只有一间房时,皱眉问道。
“之前都是我一个人住。”
“你之前在这儿住过?”
“嗯,一年会来个两三次。”
真不像是他会住的地方,简直比李姐的民宿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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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有人看嘛?
90。能干
90。能干
汪清弦洗好澡出来,见他站在阳台打电话,眉头拧紧,来回踱步,颇不耐烦的样子。
她走近,听到他说:“你没机会了,庄铭,老头的钱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他迅速挂下电话,转过身,看到她,他神情一变,满脸戾气褪去,柔声问道:“洗完澡了?要不要出来吹吹风?”
她走了出去,借着灯光往下望,这才发现底下是一片花田,夜色昏暗,她看不清是什么花。汪清弦向四周张望,远处高山巍峨,他们所处的地方估计是山腰,花田就在山底。
这样的地方,竟然盖了一栋小房子,他还经常来?
山风寒凉,她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身子突然一暖,他靠近她,手环上她的手臂:“冷?”又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他拉着她进屋,又拿了电吹风,把她按在椅子上,热风从头顶吹来,汪清弦感觉好受了些。
房间很简朴,但是很干净,该有的东西一点也不缺,甚至他换洗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叠放在衣柜里。
“那李奶奶是什么人?”她问。
“房子的主人。”
一想到那老人家叫他闻闻,汪清弦就想笑,她也真的笑出来了。
“笑什么?”
“你跟她很熟吗?”
“认识很多年了。”
“那奶奶住哪里?”
“离我们这儿不远还有一栋房子。”
她点点头,又问:“我们怎么吃饭?”这房子里可没厨房。
“到她那儿去吃,你不想去的话,让她送来也行。”
她没再说话,吹干了头发,汪清弦捏着脖子,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么晚了。
“今晚怎么睡?”她看着他,神情戒备,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鸡,满腔的话等着羞辱他,只要他敢提出一起睡,她一定会开口羞辱他。
“你睡床上,我睡地板。”
听到他的话后,她又像只突然被放了气的气球,有些措手不及:“行。”
他从柜子中拿出被子枕头,铺在床尾处。汪清弦躺在床上,有意无意地往他那边看,待他也躺下了,她“啪”一声关了灯,闭上眼。
睡到半夜,她醒来,想去厕所,迷迷糊糊差点从他身上踩过去,幸好及时收回脚,借着月光,她盯着他,被子不够长,盖不住他的脚踝,估计是太冷了,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蹲下,摸了摸被子,有点薄,这儿风大,他这样明天肯定得感冒。
“起来。”她轻轻拍他的肩。
谭见闻睡得不熟,她一下床他其实就醒了。
“嗯?”
“到床上去睡。”她说完,头也不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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