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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错?明明是你的错,你自己犯神经,把气撒我身上不说,还故意内射。”说到气恼处,狠狠的锤了他一拳,水花溅在两人脸上。
柏月下意识闭目,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到水里,他忽然起身,扯近她。
目光紧紧锁住她,呼吸急促,两人距离极近,隔着一张纸那么近,她清楚的看到他极度复杂的眼神,紧缩震颤的瞳孔,抿紧的嘴唇,徐碎光还以为他要反驳,要说很多很多的话,她的心跳如擂鼓。
“下次不要这么干了,我真的怕伤到你。”最终落却了这么一句劝阻的话。
就仿若憋了好大的一股气临了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是,”她突然笑出声,是忍耐后的气笑,“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脆弱到什么都不能说了是吗,如果是这样,这还谈的有什么意思?”
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甩开他的手,她跪直身体,“什么都要藏着掖着,我受够你了,软硬都不吃,或许我们就只能走到这了。”
男人呼吸一重,隐忍的面具龟裂,裂开的裂缝中隐隐透露出狰狞,他要怎么告诉她,每当她在自己身上时,脑海会不自主的浮现他看到的,她和那个男人做爱的场景,她极其妩媚的身姿与那个男人交缠在一起。
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无视,她永远不会知道,那时他几乎要癫狂,嫉妒的拳头穿过幻象,在空气中挥动,自己像个疯子,眼睛赤红,失态的低吼着半跪在地上,握着拳头的手臂撑着身体,身形微微颤抖,深深的无力和吞没他的嫉恨在他心底迅速扎根发芽,强咽下浓烈不甘的愤怒,他怕自己会对徐碎光心生怨恨,让看不到的那人得逞。
最后只能逼着自己忘记看到的场景,久而久之,他极其恐惧某些场景,比如徐碎光在上他在下。
“噗通”重物砸向水面,水花四溅,些许水滴溅在盥洗台上的香氛木花上,柏月掐着她的肩,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下。
两人上半身在水下,水面下是他的腿死死夹着她的腿。
理智摇摇欲坠,他颤抖着唇,声音暗哑,“怎么,是呆在我身边让你厌烦了?也是,你和他不相识,还能把他带回家,一次两次骗我,骗我你累了,骗我是你的朋友在你家借宿,我逼着自己信了,信了你只是被他蛊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反而质问我,我拼命挽留你,你还要分手,你要什么,我什么不能给你。”
“也对,你只接受我的爱,如今厌烦了就想甩手走人。”
他颤抖着咬着牙,“徐碎光,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我不是圣人,你担忧的对,我改了主意,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这个房子一步。”
浴缸里的水深处还残留着温热,表面已经褪去了雾气,水纹波动撞在徐碎光的肌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应该还是没有想起来,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
徐碎光被他的话砸的一愣一愣的,连目光都是呆滞的,她第一次,看到他显露的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他的哀伤,不甘已经溢出他的躯体,也传染给了她,让她也冒出自己的存在只会让他不开心却又不得不绑在一起的感觉。
“对不起啊”她嗫嚅着,脱口而出的道歉在看到他乍变的脸色又戛然而止。
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会让他多想。
“看来你是真的想跟我划清界限。”看到他自嘲的冷笑,她抿嘴闭眼。
事已至此,她自我戏谑想着,他们走到这一步,她确实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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