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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我没有九十斤,大家都说我不胖——”
“再叨叨我直接松手。”在楼梯间都能绕路的陆某人语气不善。
江甜吓得身体朝上腾一下,陆允信默契地屈臂稳她。
江甜知道陆允信看不见,还是乖乖用手给嘴做了上拉链的动作。
江甜不知道的是,在她也看不见的地方,陆允信不自知地勾了一下唇角。
到家门口,陆允信放江甜下来。
“谢谢你。”江甜弯腰又提了一下袜子。
“嗯。”
“那我,”江甜接过鞋,用那双漾着柔光的眼睛望着他,眨两下,想说“和好”又怕破坏掉两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和谐氛围,心里千转百回,她指了指门:“那我先回去了?”
陆允信“嗯”刚应完,“咔擦”,身后门开。
明瑛出来热络地抱住江甜:“我的乖乖怎么瘦了这么多,”她心疼罢,“老太太说你下午请了假,过来打麻将啊……哎哟你的脚被磨了?”
“嗯。”
“快回去洗洗消消毒。”明瑛心疼。
两人在陆允信揉太阳穴的动作里又寒暄几句,分别进门。
明瑛还没开口,陆允信换好拖鞋,先发制人:“你不要问我和她……”
“嗯嗯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关系,嗯嗯我知道你不情愿载她回来都是我逼你的,嗯嗯我知道你一定没把衣服主动给人家穿,是衣服自己长了脚。”明瑛一副了然的模样,语速很快,说罢,边走边背对着儿子挥挥手。
留下陆允信僵了神色杵在玄关。
同时,对门小姑娘“卧槽”一声……
下午打麻将顺便还衣服时,她迎着明瑛噙笑的和蔼样,恨不得把脸埋进麻将里。
明瑛放了几炮,心情仍是大好:“要学会知足,乖乖你连庄都不开心还想要什么,你要是再来一个自摸三家老太太还没下听,看她心态会不会崩。”
老太太扶一下老花眼镜,摸牌:“大行不顾细节。”
江外公纠正:“是细谨。”
江甜笑说:“其他人都是女生语文好一些,男生理科强一些,怎么你俩偏偏是外公文化强,外婆教物理……”江甜说着说着,“哎”轻讶,“我把要胡的牌打出去了。”
江外公一碰。
江外婆一摸,倒牌倒得脸都要笑成花:“清一色带三根跟,满的,16块,自摸三家加2块,金钩钓再加2块,明瑛和老头一家20,然后江甜点了我一万和三万和四万,给我32。”
江甜成都麻将才学没多久,听得迷糊外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把自己胡小牌辛辛苦苦攒的数完了,也只有二十四。
“我转你微信或者支付宝好不好?”她哭笑不得,“我身上没带现金。”
“欸!牌场上不拿钱打着多没意思。”老太太拒绝。
“那我先欠着?下把胡了再还你,要不明阿姨和外公谁借我点。”
江外婆搡她:“自己回去拿,牌桌上借钱钱出是输兆,不能借。”
江甜为难:“我哪儿有现金啊……”
“你卧室那储钱罐不是吗,把你卧室那只金猪给我抱来,我要开始翻盘了……”
楼下江甜应着“好好好”小跑回自己家,楼上陆允信握着一把零钱推开卧室门。
江外公正好要上厕所,索性中场休息。
明瑛给老太太续茶,笑道:“可真想有个闺女,陪着逛街打牌,看我家那臭小子吃了饭就怂房间里玩电脑去了,不像甜甜乖……也真是女大十八变,小姑娘走的时候还是很小一只,现在真的,”明瑛称赞,“亭亭玉立,都有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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