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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上海地下党的同志们悄然展开紧密联络。
在法租界的一家咖啡店内,联络员神色镇定地将暗藏进攻时间与罢工时间信息的“特殊糖果”
,交到沪西区联络员手中,随后,两人若无其事地悄悄走出店门。
与此同时,闸北纺织厂内,女工们心灵手巧地把暗号绣进毛巾图案,再将这些特殊的毛巾分发给主要负责人,有的则通过购买的方式传递。
而在商务印书馆,工人们利用排版车间紧张地印刷起义传单,还巧妙地在油墨中隐藏暗号。
黄包车夫老杨哼着轻快的小调,在衣服口袋下方藏着一份小字条。
途经戈登路巡捕房时,他故意让车轮碾过水坑,溅起的泥水精准地糊住了岗亭的探照灯。
而后,他拉着黄包车来到一个小路口。
一名少年正在路口卖烟,老杨走上前去,向少年要了一包大前门香烟,不着痕迹地把字条塞进钱里。
买完烟后,老杨迅速离开,少年一边叫卖,一边朝着工厂方向走去。
在杨树浦发电站的锅炉房,工人们正小心翼翼地将武器零件伪装成煤炭,运进工厂。
工厂守卫看到他们,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工人们顺利进入厂区。
这时,工厂的刘师傅握着焊枪的手突然一顿,因为墙缝里渗出的并非蒸汽,而是一张纸条,他拿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今夜,车间。”
说着他赶忙用煤灰抹了把脸,借着擦汗的动作,将纸条揉成“煤球”
,迅速塞进炉膛。
在火苗窜起的时刻才松了一口气。
公共租界的电话局里,接线生小翠正将密电码巧妙地翻译成越剧戏词。
当听到“浦东”
一词时,她故意把声调提得极高:“喂?侬讲格是《梁祝》里的十八相送啊?”
电话那头传来接头人默契的笑声:“正是要送马文才上西天呢!”
此刻的上海,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并未因北伐军的即将来临而显露出丝毫紧张。
人们依旧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租界里的洋人们还在悠然讨论着谁将在各类事务中成为胜者。
然而,在看不见的角落,阁楼里的印刷机正偷偷吐出一张张传单,澡堂子里的搓背工不动声色地传递着情报。
暗地里,党员们有条不紊地组织工人,工人纠察队忙着分发、运输武器。
而此时此刻,所有地下工作者都在静静等待着来自商务印书馆的关键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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