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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牧云深否决道:“我们不知道陛下被关在何处,明日见面敌方一定会提高警惕。稍有风吹草动,陛下就会陷入险境。”
“我不知道他要抓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只要他不立刻杀了我,将我关于某地,我就有希望逃脱。”
牧云深说完此话,为前路未卜的命途轻叹了口气:“淮将军,我累了。”
“那牧将军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淮昭识趣地从临时搭建的主将营中走了出来。
牧云深想了想,派人偷偷将军师乾元叫到了跟前。
他从怀中拿出一袋装满无垠沙的布袋,对乾元道:“此物似沙土,无色无味,却能为蝎虫所察觉。明日午时,我会将它别在身上,划出一个小口。待陛下回去后,派我的亲信卫兵沿着无垠沙落下的痕迹来救我。”
“还有,倘若此战能够顺利救出秦城,我希望你能扶助秦城上位。”
乾元为难道:“可兵符在淮老将军的手中,我如何能……”
“我这有一封亲笔书信,上面盖着我的私人军印,等救出秦城后以书信给淮昭施压,逼迫他交出兵符。”牧云深目光沉沉道:“他年事已高,本就不是统领三军的好人选。”
……
“他还难受吗?”
“淮老将军。”祁决没想到淮昭会过来看望苏明御,有点意外。
临时驻扎地只会设立主将军帐和鲜少的几个伤员军帐。
现下战事还未开启,苏明御的状态又不太好,祁决就跟他暂时寄住在伤员军帐中。
祁决摸了摸苏明御的额头,道:“没发什么烧,只是还有些头晕。”
淮昭看着祁决亲密地抱着苏明御,他年事已高,不太理解当下年轻人的挚友之情,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行军多年,迷药毒药烈药,基本上都见过了。像苏公子这样的,我这也有一瓶疗效颇佳的解药。”
淮昭将药瓶递给祁决。
祁决伸手接过,道了句多谢。
他轻轻推醒苏明御,苏明御的意识还有点模糊,闷声问道:“到点了吗?”
“你睡了都快两个时辰了。”祁决目光忧心地看着苏明御困倦的神色:“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
苏明御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祁决打开药瓶递到苏明御的眼前:“淮老将军特意给你送来的,说能解头晕。”
“淮老将军来了吗?”苏明御这才瞥见一旁的淮昭。方才的举动本来不算什么,但在长辈面前这种仪态还是有些放浪。
苏明御微微坐正了些,将解药吞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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