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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人是不是要去结婚?或者,已经结了,要去度蜜月?
卫薇这样想着。
她“哦”了一声,没说话。
天色已经晚了,窗口斜斜落进来最后一道残阳,红得像血。
寝室就卫薇一个人,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外面走廊上的人在说话。
那些声音窸窸窣窣,也不知是不是在谈论卫薇。卫薇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卖不卖的字眼,很难听,却是最残忍的事实。
她垂着眼,眼底是纤长眼睫耷拉下的阴影。
那阴影里是女孩的眸光,暗暗沉沉。
电话里也有一瞬的安静。
忽的,陆崇文问她:“薇薇,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卫薇有片刻的失神。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听出来的,她只知道,他顺着无形的电波,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卫薇顿了顿,说:“没什么,刚才跟一个特别讨厌的人吵架。”
听着她孩子气的抱怨,陆崇文终于浅浅笑了,“怎么个讨厌法?”他问。
想到岳铭,卫薇就觉得恶心,她一字一顿道:“特别恶心!”
陆崇文哈哈笑,无奈而宠溺的叹气:“真是个孩子。”又说:“我替你出气。”
“不要!”卫薇拒绝的飞快,“崇文叔,这是我自己的事。”她这样说。
还是这句话。
沉默片刻,陆崇文说:“那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其实,这两年陆崇文很少送东西给她。
因为他们都知道,卫薇不会要的。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哪怕已经做过,卫薇也仅仅收下他送的一本诗集还有一对耳钉。
哦,不,是一个耳钉。
如今那个碎钻耳钉还在她的耳垂边,冰冰凉凉的,永远伴随着她,似乎在祭奠什么,又在提醒着什么。
卫薇默了默,还是那样坚定回他:“我不要。”
“行吧。”陆崇文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说,“那我挂了。”
卫薇握着手机,耳畔有一秒钟的微鸣。下一瞬,她喊住他,“崇文叔!”又问:“你要去哪儿?”
这一刻,电话里面又安静下来,安静的好像是个黑洞,还回荡着卫薇自己的声音。
她耷拉着脑袋,还是握着手机。
就听陆崇文淡淡回她:“南边的几个地方。”
“哪些地方啊?”卫薇还是问。
陆崇文笑:“小丫头问这么多?”轻轻一顿,他说:“要先去杭州,然后再飞广州。”
卫薇耳畔的微鸣似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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