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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我再次来这里,就没看到他了……听村里的人说,有一队民兵到这里找人,他看见刘向东爬上了小火车,然后,没有再回来了。”
“这个火车是通向哪里的?”
“最深的山里,那个地方,野地里只有狍子和狼才能活下去。”
银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坐在了巴图尔的身边,她给众人不时地添着奶茶,动作轻柔,依然如同巴图尔嘴里的那个少女。
“两个多月后,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住。
我们卖掉了毡篷和所有的羊,但巴图尔还会伐木,我也会采一些草药,这里是我们的祖家。
最重要的是,我们总觉得刘向东还会回来,随时可能会出现在门口。
我们在这里等他,一年又一年……我儿子结婚的那天,巴图尔忽然说,向东也在就好了,让他再给我们拉一首曲子。”
她抹了抹眼角:
“要是能找到他,不管怎么样,再让我们见他一面,好么?”
线索到了这里算是断掉了,不过,侦查方向却是从未有过的明确。
现在,刘向东是侦查的目标和焦点,这个结论没有人再质疑了。
“要不,到山里去看看?”
苏定壮着胆试探姚兰的意图。
“这个不是方向了。
你知道,在当时他是个被通缉的对象,没有抓到,就说明没人能确定他在哪里落脚。”
“所以,他只能不停地跑?”
“是的,你不要低估当时的追逃手段。
刘向东只能不停地变化生存的地点,就象他自己说的,逃!
这个字,应该是他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唯一的选择。
不过,也不要泄气嘛,我们还是得到了很多东西。”
“嗯嗯,领导一定胸有成竹了吧?”
苏定一听不用再去深山老林,半是遗憾半是庆幸。
“先说一件事,那个……就是现场发现的那个图案,带了照片了吧?”
姚兰用铅笔比划着: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案,下意识的感觉就是带着浓厚的教义元素——甭管是合法的还是邪教。
但是范围太大,曾经让我们无从着手。
听了巴图尔的介绍,我忽然想起,他大大地缩小了我们寻找的目标,几乎在一瞬间,我就想起了某个教派——在关外,传承了一千多年的东西。”
“萨满?”
“很象,至少有很深的关系。
但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萨满图腾。
这个我一直有点兴趣,以后跟你细说。
你看这个象形的部分,看起来是个火烛,而且是现代人画出的非常精细的图案——你不要觉得简单就等于粗糙,这样的笔触绝对不是古代人的风格。”
“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以刘向东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及他所受的教育,怎么会跟这样虚头八脑的东西扯上了?我记得49年以后,这应该是被禁止的吧?”
“嗯,公开的活动禁了好多年,但谈不上斩草除根,这些年不是又死灰复燃了么?”
随着谈话的进行,姚兰象是同时理顺了自己的思路,也确定了下一步的选择: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先回去,看看能不能从顾超那里掏出点什么。”
“那你呢?”
“我去一趟黑龙江,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你别当心,那个地方是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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