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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打过招呼了?让她帮自己?
孟亭晚继续说:“国外的老师和国内还是有区别,无论是理论或技巧,你可以多看看多学学,也到画展来看看,以后说不定你自己都能办。”
没时间给尤音多细想,她应:“谢谢亭晚姐,我再联系你。”
“好。”
桌面上转了其他话题,好像在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热闹欢快,尤音没什么心情再听。
明明是高级餐厅,可包厢内居然没有窗户,空气闷着,一点不流通。
过了会,尤音低声朝席庭越说:“我去趟卫生间。”
“嗯。”
尤音拿过包起身,在一堆热烈交谈中离席,出到中庭,因呼吸到新鲜空气而畅意许多。
今天以前她心里埋怨席庭越不带她融入他的圈子,他的朋友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这会儿尤音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不要硬融。
他们一起长大的故事,他们嘴里的商业机密,他们之间的熟稔,不是她能插入。
她感受到忽略,感受到鄙夷,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与孟亭晚的差距,这些都无解,是天然存在的。
她觉得不自在。
可她心底清楚,那些仅是表面。
席庭越和孟亭晚的关系是横梗在俩人之间的一道巨大鸿沟,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跨越。
尤音在中庭的长椅上坐了会,调整好心情再去应对她所不熟悉的一切。
回到包厢,尤音正要推门,听见自己名字。
“越哥,所以这个尤音你到底怎么想?”
门内和门外一样寂静,尤音收回手,紧紧捏着。
良久,尤音听见答案,男人声线一如既往清冷:“老爷子临终交代,必须等她大学毕业。”
尤音一下红了眼眶。
晚上十一点结束饭局,陈叔开车,俩人静静坐在后排。
席庭越喝了不少酒,看起来不太舒服,扯开领带,靠着椅背。
尤音扭头看去,男人已经闭上眼休息,她动手按下车窗,风吹进来,带走萦绕不去的酒味。
到家,陈叔过来帮忙,尤音说不用,她自己可以,小心扶着人进屋。
席庭越醉酒的状态和他本人性格一贯,不撒酒疯,最多只是会吐,吐完安安静静躺着休息。
今晚没到吐的程度,尤音把人扶到床上,给他换好衣服,再去楼下泡好蜂蜜水上来。
席庭越规规矩矩平躺,眉心拧着,想来还是不舒服。
尤音把水放到床头柜,温声说:“要不要喝点水?”
“嗯”
尤音坐到床边抱着他头,小心翼翼喂了一杯蜂蜜水。
喂完,男人好似睡着,她就这么坐着,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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