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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添油加醋,“可不是吗?这样的女人就该被拉去点天灯。”
此时,赫连曜却站在雪苼房间外举棋不定。
那个蜜豆粥的结果如何他不想去追究,既然孩子没事他也不想雪苼有事。
他推门进去,本来有说有笑的三个女人一下都沉默了,小喜最先反应过来,忙行礼,“少帅。”
奶妈也站起来垂首站在一边,赫连曜对她说:“你就是雪苼的奶妈?”
胡妈忙说:“见过少帅。”
“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雪苼。你们先下去,我跟她有话说。”
小喜忙拉着胡妈出去,胡妈却有些紧张,到了外面才说:“没事吧,我看这位少帅很凶的。”
小喜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从受伤后发生的龌龊,还以为跟去接她那晚一样好好的,便笑着对胡妈说:“放心,少帅和夫人好着呢。”
胡妈还是不放心,不断的往屋里看。
病房里,赫连曜站在那里并不说话,一双墨色的眸子深深看着她。
雪苼烦透了他,伸手抓着被子蒙住头。
皱起眉头,他毫不迟疑的上前伸手要掀开被子。
可是手在半空停住,他想起张副官的话,“女人要哄不要吼。”
深吸一口气,他压住脾气,手隔着被子抱住她,“这么不想看到我?”
被子里传来一声冷笑,她说:“难道你想见到我?赫连曜,我们见面就吵有意思吗?”
他粗砺的手指隔着被子描绘她的轮廓。“可是不见你我更没意思。”
这种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还是蛮新鲜的,但是雪苼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要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在草丛里流着血看他们抱着傅雅珺越走越远的画面,她觉得这是毒,已经把她的五脏六腑狠狠的毒了一遍,现在每一处的血都是黑的。
见她不语,他也没再说话,只是隔着被子去找她的手。
找到后轻轻的把手覆上去,一副深情缱绻的样子。
雪苼想,要是在这件事之前他这样,她一定跟个小狗一样巴巴的凑过去,可是现在她只感到心寒。
“烦我?”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雪苼在被子里憋的慌,她瓮声瓮气的说:“对,烦你,烦傅雅珺,烦她的儿子和奶妈,请你以后告诉他们不用做戏,别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面前。”
“烦人你也不用拿着个孩子撒气。”赫连曜觉得她实在不通人情,一气之下差点把君旸蜜豆粥中毒的事儿说了。
“我不想见到他就是撒气?请你讲点理。”
赫连曜忍住没再说下去,“我跟你是来谈正事的,你别闹脾气。”
“正事?”
雪苼忽然掀开被子,看着他冷冷的笑,“是你准备放我走了吗?”
“你那么想离开我?去找谁。你的学长吗?”
雪苼一愣,她被学长救的事并不想给他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雪苼不敢多说话,有些时候说一句错一句,特别对方是赫连曜这种“我就是天”的人。
见她不说话,赫连曜却以为给自己说中了,顿时满心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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