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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就到日子了,真想快些痊愈,别把风寒过给郡主。”他沉默许久,才主动打破这份安谧。
秦长安微微一笑,从小厮手里接过药碗,递给明遥。“喝吧,不用想太多,出了汗自然就好了。”
听起来温柔,但不过是医者的惯用话术,毕竟没有耐心的人,是当不了医术高超的医者的。
“闻起来就很苦。”他手也不抬。
“良药苦口。”
“我不想喝。”
她耐着性子,似乎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我让人准备了霜糖糕,你不是爱吃吗?”
明遥闻言,心神一动,拉着她的手抚向他的胸膛。“风寒会让人心口痛吗?”
她垂眸一笑,不再计较,轻轻替他揉着。“是你体内虚火旺盛。”她清楚男人的欲望本就比女人强烈的多,最近两次他都强忍住情欲,可见他还是顾及她的,是在对她表忠心。
他舒服地黑眸半眯,面具下的嘴角隐隐含笑,宛若一头被顺毛摸着的慵懒野兽。
明遥终于把一大碗汤药喝完了。
她背着他,站在窗边,轻声说。“我要出去一趟,阿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因为逆着光,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心中涌动着异样的暖流,千丝万缕,轻盈又甜蜜,这一刻,他竟不抵触秦长安这种对待孩子般的幼稚安抚方式,脱口而出。“只要你回来陪我吃晚饭就好。”
一路上,秦长安扶着额头,发现自己的思绪起伏,全都是因那个男人而起。
他真是古怪,一会儿咄咄逼人索求太多,一会儿单纯无害示弱讨好……到底那一面才是他,抑或又全部都是?
照常巡视了商铺,她难得悠闲地走在街巷,白银安静地跟在身后,马场的黄三在逃跑的途中被逮住,果然是潜伏的祁门门徒,已被收监。
过了天桥,一条小小的胡同出现在她的视野,虽有商铺,却不太热闹,藏在里头的几家小楼,统一挂着紫色灯笼。
“白银,这些挂紫灯笼的是什么地方?”她有些好奇。
“郡主,这两家是小倌倌。”
她微微一怔,转头问。“当时老鸨是不是说手续不全,要等一个月后再把明遥的贱籍整理好了送过来?”
“正是。”
“既然都到了,我就顺路去取吧。”
白银在前方领路,她一抬头,这家小倌倌名叫逍遥馆,如今是午后,里头没几个人影晃动,显得有些冷清。
听到消息,浓妆艳抹的老鸨披着一身花衣,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哎呀,我说怎么一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叫呢,什么风把长安郡主您吹来了?”
她淡淡扫了一眼,老鸨四十来岁,身体发福,一双眼睛却是藏着狠戾,想必人后凶狠如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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