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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杭闻言没有说话,他要上学,留下新月一个人在家,操持里外照顾林氏,本来就已经够委屈对方的了,若是以后日子还苦哈哈的一直过下去,苏子杭自己都觉得于心有愧。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尽自己的能力,好好的对待涂新月。
卖画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是积少成多,总能让日子一点点的变好起来。况且,苏家虽然穷,可是苏子杭却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他画出来的话,也有人回来捧场。
苏子杭皱紧眉头,继续作画。
边上的宁钰见苏子杭这么认真辛苦,也不好意思再打搅对方了,只是默默的将油灯里面灯芯弄得亮了一点,而后嘱咐苏子杭早点睡觉,自己就先爬上了床。
——
自从那日涂新月当着大家的面,教训了狼辉之后,涂新月的恶名在外,加上有心人故意抹黑,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跟涂新月来往了。甚至有些胆小的人,连苏家大门都不敢经过,都是绕着走的。
这日,涂新月端了一盆衣服去溪水里面洗衣服。
有了那头麂子之后,她已经两天没有上山了。算算今天也是该上山看看那些野兽夹的时候了,若是真的侥幸弄到了什么野味,可是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去看,野味跑了或者是死了,那可就不美了。
想到这里,涂新月加快的脚步,来到了自己往常洗衣服的那块石头上面。
她刚刚一蹲下,周围的妇女便立马避开了,看见就如同看见瘟疫一般。
瞧见那些人这幅模样,涂新月动了动眉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低着头自顾自的洗衣服。
元宝媳妇在边上看着涂新月孤零零的背影,有些心疼,刚想要过去跟对方一起洗。可是大柱嫂子却忽然伸出手来,扯住了元宝媳妇的袖子。
“元宝媳妇,你疯了,那天涂新月教训狼辉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吗?这种凶狠的恶人,你还敢过去跟她讲话啊?”
“可是……”大柱嫂子有些为难的看了涂新月一眼,无奈的道:“可是那天,要是没有新月救我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而且,狼辉之前一直是村子里面的大恶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他的欺负,我们哪个人不是提心吊胆的,新月的手段虽然极端了一点,可是却是为名除害,你们怎么能这么排斥她呢?”
“那你要是过去,你就自己过去。”大柱嫂子见她不识好歹,皱了皱眉头,心中不悦。
苏凤仪在一边煽风点火道:“你们可别忘了,涂新月以前是个疯子,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你看她这么凶狠,现在弄的是狼辉,以后看谁不顺眼,还不知道要把谁给打死呢。”
“就是就是,疯子要是发疯起来可是非常可怕的。”
“你们……都说新月凶残,可是人家也没有做过坏事啊……“
“没有做过坏事?”苏凤仪冷笑一声,道:“元宝媳妇,你是被涂新月给吓糊涂了吧?涂新月以前在村子里面欺负小孩,偷东西,破坏庄家这些难道都不算是坏事吗?”
元宝嫂子嘴巴笨,闻言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辩驳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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