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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人顿了顿,似是有点不敢置信,又捏着铜环叩了一下。
“嗝!”
长念蹲在柜子里掐着自己的脖子,简直恨不得掐死自己,然而不管她怎么掐,都没能止住这打嗝的趋势。这嗝来势汹汹,清脆而富有节奏感,仔细听听,还能跟远处大庆宫传来的鼓乐声和上。
寿果满盘,嗝,生瑞霭。寿花新插,嗝,采莲台。
柜门外安静了一瞬,接着,好像有人笑了一声。
长念这叫一个悲愤欲绝啊!早死晚死早晚要死,可为什么要在死前让她丢这么大个人?
士可杀,不可辱!
气性一上来,长念伸脚就踹在了柜门上,想以一种大无畏的姿态,挽回点颜面。
然而,这一脚过去,门没开。
“国公?”
殿外传来侍卫长担忧的询问声。
叶将白伸手抵着柜门,平静地应了一声:“我在。”
“殿内可有异?”
感受着躁动不安的柜门,叶将白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没有,这内殿里寻了个遍也没看见人影,许是逃往别处了。”
啥?
赵长念傻了,脚横在空中,整个人顿时呆滞。
“这……有劳国公,卑职再带人往无恙门的方向寻。”
侍卫长完全没生疑,二话不说就在外头行了礼。接着就是一阵铠甲磕碰之声,似是带着人统统往别处去了。
八宝殿里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不再有。
什么情况啊?叶将白知道柜子里有人,却不揭发?长念想不明白,掐了把自个儿的大腿,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确定不是在做梦之后,伸手就想推开柜门。
“今日太后大寿,典狱史遇害之事,会压到三日之后再禀上。”
柜子外头突然响起叶将白的声音,严肃又低沉,“届时,还望七殿下能自首。”
哦,原来是因为太后大寿,今日才不究。
长念理解地点头。
嗯?等等?
她去自首?!
瞪大了眼,赵长念终于反应了过来,叶将白肯定是一早就看见她了,之所以不立马揭穿,是因为她反正跑不掉!可是她压根不是凶手啊,顶多算个目击者,怎么就要去自首了?
一把推开柜门,长念张嘴就想解释。
然而,内殿里空荡荡的,已经没了叶将白的影子。
走得也太快了!
拖着酸麻的腿,长念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为什么要遭这飞来横祸?
……
大庆宫里鼓乐正欢,已经是到了皇子们献寿礼的时候。宫女红提一脸焦急地站在侧门外左顾右盼,远远地看见长念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祖宗,您跑哪儿去了?不是说片刻便回吗?”
长念耷拉着脑袋,很是有气无力:“遇见点麻烦,红提啊……”
“您先随奴婢来,要误大事了!”完全没心思听她的话,红提半扶半拖地就把人往内殿里带,“所有皇子都到了,就差您一个,再不过去捧礼,少不得要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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