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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呛咳一声,长念抬头,瞪大眼指着自个儿的鼻尖:“我?”
其实本来指的是别人,但叶将白插了嘴,于是这差事就落在她头上了。官员调度说起来简单,其中人情来往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十分难拿捏。故而他说让七皇子试试的时候,太子想也没想就附和同意了。
当然,真相是不能让面前这个人知道的,叶将白缓和了眉目,安抚道:“在下会协助殿下成事的。”
长念脸色有点发白,表情却还算镇定,抱着屁股思考了良久,还是点了头:“再等两日走路顺畅了,我便去办。”
“殿下不用亲自奔走。”叶将白道,“明日我便请两位大人入宫,与殿下喝茶聊天。”
“哪两位大人啊?”
“朝议大夫徐游远和宁远将军谢晖。”
宁远将军是个武散官,调派不足为奇,可徐游远?长念睫毛颤了颤,咬着唇低了头。
她母妃是秦家人,秦家与徐家有姻亲,那徐游远虽与她没有血缘,但也算亲人。如果她没记错,徐游远功绩不俗,算起来应该是要升迁才对,怎的不升反降,还要她来说?
“国公,我要是办不好,会拖累您吗?”
叶将白认真地点头:“会。”
小脸垮得厉害,长念趴回软榻上去,缩成一团:“那……那我尽力试试吧。”
这人总这样,一不高兴就缩成一团,远看去跟个小包子似的,可怜得很。叶将白瞧着,却是没心软,捏了捏腰上的把件,起身就告了辞。
回到自个儿府里,叶将白还忍不住想,幸好皇帝年轻时候沉迷女色,一口气生了七个皇子,不然这平白断了根香火,可不得气死。
难不成这七皇子正是因为喜欢男人,知道自己难成大器,所以才一直默默无闻的?等年岁到了封个王,或者去封地找男人双宿双栖,倒也能过下去。
这么一想,七皇子也算聪明。
叶将白冷笑,垂着眸子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玉把件,脑海里倒是浮现出赵长念那白嫩柔软的腰身和纤细的手腕。
当天晚上,以厌恶断袖出名的辅国公做了一个春梦,梦里的人纤腰款摆,柔软地在他身上起伏,凝着皓月的手腕搂着他,乌黑的长发垂在他身上。
情动最深之时,叶将白抬头看见了那人的脸。
……
天色朦胧,即将破晓,叶将白半靠在床头,脸色铁青地看着狼狈的被褥,觉得自己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些,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梦。
更荒唐的是,他竟然觉得很舒服。
男人果然都本性荒唐!
低咒两声,叶将白起身去沐浴,把自个儿的脑子也一起洗了洗。等穿戴好朝服站在朝堂上之时,就又是一个严肃认真的辅国公了。
长念是一夜没睡好,心里乱成一团,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困了,谁知道临到两位大人要来拜访了,她就开始困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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