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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有点凉,长念回到叶将白面前,一撩袍子便跪拜下去:“请国公开恩!”
不就是要她求他吗?她反正什么也没有,在他手里任凭利用的,他要什么,她给就是了。
膝盖砸在地毯上,厚重的一声闷响。
叶将白脸色微变,后退半步,目光凌厉地看向她。
这是跟他犟上了?还是他对她太好了,让她恃宠而骄,敢与他闹脾气了?他不过是要她说两句软话,她便要这样与他杠上?
好,好得很!
抬了抬下巴,叶将白道:“礼部拟的名册,我开什么恩?殿下想添名字,便自己去礼部走一趟便是。”
“亦或者,殿下想要在下帮忙。”他讽刺地道,“在下要的礼可厚了,决计不是一块两块挂件能收买的。七殿下与在下也算有交情,便按照五皇子上回的礼来,如何?”
长念脸色白了白,抬头,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湿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里头有茫然,也有一丝抵触。
竟然抵触他!
叶将白咬牙,冷着脸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声音阴沉地道:“北堂缪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去一趟回来,就对我如此的态度?”
捏着她的手腕,不经意地,好像碰见了个什么东西。
面前这张脸陡然慌乱,挣扎着收回了手。
叶将白眯眼,立马将她的手拉回来,顺着袖子往上一捏,捏着个圈儿,撩开袖子一看,好家伙,玉镯子!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男人戴的,她之前分明都没有,是从北堂家带回来的。
“就是这个东西?”叶将白哼笑,“北堂缪是不是拿了什么传儿媳的镯子给你套上,说将来会迎你进门啊?”
长念有点尴尬,摇头就想解释。
叶将白完全没给她机会,低头凑近她耳侧,冷声道:“做梦吧,我多活一天,大周就多一天不能给娈宠名分,任他再舌灿莲花,也不可能与你有什么结果!”
手被他捏得生疼,长念挣扎,微怒:“我没想与他有什么结果!他是护国大将军,我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能有什么结果!”
“……”
手被松开,长念捏着玉镯后退两步,抬眼看他:“国公不喜娈宠,要断袖永远上不得台面,又何必与我纠缠呢?任我去了哪里见了谁,得了什么东西,与您有何相干?”
话说到后头,尾音已经是不稳,长念咬牙,越过他进了内室,踢掉鞋跳上床就将自己捂在了被子里。
叶将白站在原地,被吼得有点没回过神。
原以为养的是只兔子,温顺又可爱,可突然发现,这兔子原来有牙齿,会咬人的。而且养不熟,会因为别人来咬他。
那养来做什么呢?
平静地收拢衣袖,叶将白大步往外走,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生气的,小事。
然而,绕过前头的花园,路过池塘,他还是抬脚,狠狠地将个花盆给踹下了水。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鱼儿惊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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