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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心思歹毒的贱人,皇后娘娘当年与你又有何怨,你要如此算计她?!”何明骂道,“你自己心如蛇蝎,反倒怨起别人比你好,这是何等道理?”
“道理?”司马香瞪大眼睛看向何明,就像是看一个傻子,“这世间本没有道理可讲,我出身世家,都说我才貌双绝,可是这有什么用,在我父母看来,我就是一个随时可以为了家牺牲的联姻物品。我哥跟我同父同母,他是家中掌心宝,而我是牺牲品,你说公平吗?”
“若是连我自己都不狠心对自己好一些,还有谁对我好,还有谁为我打算?”司马香脸上露出一丝笑,“司马丽与李楚柔命好,不也是死在了我的手里么?所以与其讲道理,不如靠自己手段。”
何明心底一寒,一个能对自己家人下手的女人,这心狠的程度,连他都不及。他心思再多,手段再狠,但对父母,对兄弟,还是留有一片温情的。
“都是世家姑娘,凭什么顾如玖就能比我过得舒心?”司马香面上嫉恨之色更浓,“看到她笑得天真无邪,万事不愁的样子,我的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对她另眼相待?”司马香突然看向晋鞅,“我比她漂亮,比她有才华,为什么你们偏偏就喜欢她?”
她竭斯底里,满脸扭曲,眼中满是嫉恨与戾气。
“在朕眼里,久久比天下所有女人都漂亮就足够了,”晋鞅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你与她没有可比之处。”
“至少,她不会见别人过得比她好,便想要了别人的命。”
“那是因为她没过我这种日子,”司马香冷笑,“她若是我,只怕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晋鞅皱了皱眉,半晌才道:“把你与朕的皇后相提并论,便是对她的侮辱。”说完,他再不愿多看司马香一眼,转身便走。
司马香犹如雷击,怔怔的看着皇帝的背影,内心有个声音在咆哮,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若她能生活在顾如玖那样的环境中,定也能像顾如玖那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这一切难道是她愿意的吗?
等皇上走后,何明嫌恶的对旁边太监道:“把司马小姐所作所为记录下来,送到司马鸿与司马鹏那里,让他们见一见司马家姑娘的教养。”
司马香靠着牢门坐着,听到何明这些话,嗤嗤笑道:“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惧别人怎么看我。”
“司马小姐想多了,”何明皮笑肉不笑道,“您可不能死,这太平盛世,怎能轻言生死呢?”
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死了呢?
“司马小姐神志不清,赏十鞭帮她醒一醒神,”何明扯着嘴角道,“司马小姐,记得下次不要随意提及皇后娘娘名讳,尊别有别,别乱了规矩。”
尊卑有别?司马香恨恨的看着何明,迎接她的却是痛入骨髓的鞭刑。
却说司马家三房老爷子司马鹏当日突然口吐鲜血昏阙,三房的下人四处寻找司马跃,最后在一家风月楼里找到醉醺醺的司马跃。
等司马跃醒了酒时,司马鹏已经苏醒过来,守着他的是大房与二房的人。
见到儿子进来,司马鹏喘着气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退下,然后才拿出了那封从宫里送出来的信,看了眼同信一起被送回三房的宝梅,对儿子道,“你也看看这封信吧。”
司马趾见大房与二房的人神情都格外难看,尤其是二嫂双目赤红,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仇人,于是忐忑不安的接过了父亲递来的信。
一封信还未看完,他就跪在了司马鹏的床前,涕泪不止道:“父亲,是儿子教女不严,酿成此等大祸。”
孙氏再也忍不住,向前抓住司马跃便撕打起来,司马趵见发妻如此,红着眼眶坐着不动,竟是任由发妻对自己的堂弟又骂又打。
“行了,”司马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马跃道,“别扰了你们三叔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说按,他叹息一声,“我也老了,该致仕了。”
“父亲!”司马趾红着眼眶扶住司马鸿,四十好几的男人,竟是哭得无法自抑。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都陷入凄惨的氛围中。
紫宸殿中,顾如玖靠近晋鞅,还没开口说话,脸上的笑容先沉了下来。
“陛下身上,哪来的女儿香?”
这种香,可是世家贵女才用得起的稀罕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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