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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成看了看脚下的歪倒的两辆几乎近似于散架的车辆,一个纵身,就从院墙上的豁口上跳了下来,加入了战斗。
黄成没理会气势汹汹奔来的陈军候,反倒是往侧边一溜,绕到了陈军候的侧翼,对上了那几个跟着陈军候过来的小兵……
因为黄成知道,陈军候就算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他控制不住院墙上的豁口,但是如果自己被陈军候缠住,那么他那些小兵只要有两三个人站在豁口之下,就足以让围墙上的人没地方落脚。
黄成兔起鹰落,刀法凌厉,那三四个普通兵士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转眼间就被黄成砍到。
旋即黄成这才转身找上了陈军候……
陈军候就难以对付了一些,黄成用环首刀劈砍着,十余个回合之后,才找到了一个破绽,一刀先是割伤了陈军候的左腿,趁其吃痛身形不稳的时候,骤然划过了其脖颈……
在喷洒的血雾当中,黄成看到前院那边又有人跑了过来,而且有的还像是弓手,连忙叫了黄旭,招呼了几个人,赶快去将斐潜等人从豁口处接应出来。
郑揂看这边陈军候久久没有回报什么消息,便只是留了小部分人员和驿馆的驿卒一起看住小院的大门,然后带着二十几名刀盾兵、弓手赶了过来……
刀盾手对于黄成、黄旭等人来说,虽然重甲和盾牌对付起来有些棘手,但是还不算是太难,而那些站在黑影之中,抽冷子射箭的弓手就太难以对付了,有好几个崔家的护卫当即被射到。
斐潜在黄旭的掩护之下,灰头土脸的从豁口处爬了出来,躲在了车辆旁,左右观察了,招呼一声,且战其退,往驿馆的后院而去。
郑揂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怒声连吼,一边死死的咬住,一边派人去调更多的兵士前来堵截。
原本郑揂认为对付一个困在小院当中的文职人员斐潜,根本就不太需要小题大做调用重兵,若不是因为斐潜是蔡邕的弟子,郑揂多少还有一些相惜之感,否则都不会亲自来的……
可是没想到不但没有顺利的将斐潜烧死,还让其逃脱了出来,并且还折损了陈军候,真让郑揂又怒又恐,便也不在顾虑什么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调来兵士把眼前蹦达的斐潜按死了再说!
后院斐潜来一两次,所以也有印象,便直奔驿馆的后门而去……
在经过马厩的时候,斐潜指了指马匹,让黄旭去将马匹的缰绳全数解开,虽然不多,凑不出万马奔腾的架势,但是摆一个小小的火马阵打乱追兵的队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绳子!带上绳子!”斐潜努力往前狂奔,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堆放的杂物中有两三捆麻绳的样子,又抓住了两个人去将其拿走带上……
郑揂带着人刚冲进后院,迎面就撞上了七八匹尾巴上着了火狂奔而来的马,两三个兵士躲闪不及,当场就被撞飞不知生死,吓得其他的人连忙往两边躲,给疯狂的马匹让出路来。
等到这几匹乱窜的马匹跑过了,郑揂才带人冲进了后院,狼藉满地却人影皆无,只有半开的后门在风中来回摆动着。
斐潜往前奔了一段路,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只有黄成、黄旭还有一个黄家的什长,还有自己活下来的十几名私兵紧紧跟着自己,而崔家的护卫只有五六个还跟着,大多数都落在了后面,拖拖拉拉的向前摸索,完全不像是逃命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黄成在一旁苦笑了一下,说道:“斐郎君,这些人雀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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