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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清楚,而是赤门主亲口告知……”
“想必你已受邀加入七杀门,于是杀人之后,企图嫁祸于我,无非急于立功罢了,却犯下欺师灭祖之罪,我天机门岂能容你!”
“一派胡言!”
文桂急道:“你无凭无据,诬陷同门……”
“哼!”
于野的眉梢斜挑,道:“我双眼看到的,为凭,我嘴巴所说的,为据;我认定你是凶手,正如你嫁祸于我,也正如赤门主咬定我是魔修之人,既然两位胆敢信口雌黄,为何我便要任由欺辱而逆来顺受?”
他说到此处,转而看向赤离,下巴一抬,道:“你自称魔门之主,却四处招摇撞骗,恃强凌弱,真当我怕你不成。想要切磋修为,来吧——”
他张口吐出一道剑光,正是鄂安赐他的法宝,又后退两步摆开阵势,道:“你今日杀了我,我自认倒霉。不然你便交出魔主之位,休再欺世盗名!”
“哦?”
赤离微微一愕。
有同门弟子的指证,于野罪责难逃,谁想转眼之间,竟然形势逆转。
他凝神打量着于野,道:“想夺我的魔主之位?呵呵!”他诡异一笑,又道:“我当你不善言辞,谁想你倒是深藏不露啊。你虽未呈现魔修的修为,而你方才施展的分身术,绝非我燕州的法门,此时又急于染指七杀魔门,你果然还是露出了破绽……”
“赤门主!”
鄂安已经失去了耐心,出声打断道:“你二人虽然相互指责,却并无真凭实据,而本人也不偏不倚,且说此事如何了结?”
“呵呵!”
赤离摆了摆手,道:“此事姑且作罢,改日再向鄂长老请教!”
他擅于审时度势,见事不可为,也不再啰嗦,与鄂安丢下一个笑脸,转身洒脱而去。
于野也只得悻悻收起飞剑。
过犹不及!他已摆出姿态,足矣!
他料定赤离不敢动手,也料定鄂安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没想到信口胡扯,竟然也能摆脱困境,却是暗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
此时,四周围观的修士已渐渐离去。
鄂安依旧沉着脸,道:“文桂,你可知罪?”
嫁祸同门弟子,已经触犯仙门戒律。
詹坤与身旁的成施换了个眼色,趁机出声道:“看守蒲泽之时,文师兄便屡次陷害同门,前往乐浪郡,又故技重施,而时至今日,他依然陋习难改!”
成施附和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而文桂自知闯祸,稍显荒乱,却哭丧着脸,委屈道:“鄂长老,我虽未亲眼见到于师弟行凶,而他着实形迹可疑,他所逗留的院子里真的死了人啊!”
“院子何在?”
“弟子带路——”
文桂带头踏剑而起,鄂安与弟子们紧随其后。
于野翻起双眼看天,暗暗吐了口闷气,然后背起双手,循着废墟间的街道步行而去。
不消片刻,一处熟悉的废弃院落出现在眼前。
却见井台边堆满了碎石,另有一堆破碎的尸骸摆在地上。鄂安与弟子们环绕四周,一个个神色凝重。
井口忽然冒出一人,正是文桂,兴奋道:“禀报长老,地下有间密室,已被弟子发掘出来——”
鄂安正要走过去查看端倪,忽然又停下脚步。
“柯兆——”
柯兆漠然点头,与两位金丹弟子闪身遁入地下。
便于此时,于野走入院子,他就势坐在倒塌的院墙上,继续抬头看着那漫天的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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