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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魏凌峰点头附和,“前尘往事,既往不咎。”
“殿下英明。”袁福康接道:“我们义火教的请求只有一个,只要让我们进城传教,在南州自由发展,那我等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齐德隆则坐在那里没有出声。
一方面是现在齐家势弱,他再没有以前世家之首的傲气;另一方面是他有点累了,只想赶紧吃完这顿饭,回家喝点枸杞参汤补一补。
“义火教今后只需遵纪守法,自然是想在哪里传教都行。”梁岳说着场面话,忽而一顿,又道:“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透个实底。”
“什么事?”袁福康问道。
梁岳神情认真,“袁旗主应该也听说过,我是为什么来到云麓城的。前任刑狱官赵法先失踪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们义火教做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不想追究谁的责任,但是我不想回去神都以后落得个办事不力的名声,所以赵法先我一定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太子殿下,我袁福康可以对天发誓,赵法先一案绝对不是我们义火教所为,尽管……”袁福康稍加停顿,“尽管我们之前确实想过对他下手,但是我们慢了一步。”
“哦?”梁岳听他似乎还有话说,将头轻轻一侧,等他继续来讲。
袁福康措辞之后,讲述道:“起初赵法先盯着云宫山的事情不放,我们本不想将事情闹大,我亲自去找他,当面求他不要再追查云宫山。可是他却冥顽不灵,偏要继续深挖。”
眼前的“太子”拿到了云宫别院的全部证据,却还是愿意坐在这里跟他们说以和为贵,袁福康便认定他与在座的几位家主一样,都是“懂规则”的人,便不再避讳提及云宫山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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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法先显然就是“不懂规则”的人,偏要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确实想过对他下手,当时也已经派了属下前去。”
“那晚我们的人跟着他,发现他独自去了城外一间土庙。虽然不知他去做什么,可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我当即便派了一队人马去抓他。可是在外面蹲了很久,没见他出来,等他们冲进去时才发现,庙里早已没有了赵法先的身影,只有一条深深的临时挖掘的地道。”
“我手下的人沿着地道追出去,发现出口是一处荒山,再没有赵法先的踪迹。也就是第二天,听说赵法先失踪了。”
袁福康说完,面容严肃道:“若真是我义火教下的手,那太子殿下在此,我今日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这件事的确与我教无关,还望殿下不要浪费时间。”
梁岳略显沉吟,思忖着袁福康的话。
在云宫山的事情已经败露的今日,他确实没有什么再掩盖的必要,赵法先的事情再大,也不过是一个死罪变成两个死罪而已。
所以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而那个挖地道的手法,也让梁岳想起了一个人。
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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