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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附廓”,是这样的,封建时代担任首县县令,就称为附廓。本来知县乃是一县之长,威风凛凛的“百里侯”,可是做了首县县令,与知府大人同处一城,不要说府台大人,便是推官、学政、师爷这些家伙,县令也要小心伺候,“百里侯”威风大打折扣。至于附廓省城,那更好理解,就是全省的首县县令啊,比他老人家官大的多了去了。在省城做县令,那不叫当官,叫当孙子!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恶毒”的谚语流传下来。
严玉成调任宝州市委书记,如若不能在地委会里挂个职,将级别调整上去,不要说地委地革委那些副书记副主任秘书长个个可以拿捏他,就是强势一些的地直部门头头,也可以不将他放在眼里。
怎么,论级别咱俩一般,谁也不比谁大,你显摆个啥?不尿你你能咋样?
柳晋才说道:“这个事情,我想龙书记一定会有所考虑吧?”
严玉成淡淡道:“副厅局级的任免权,不在地区。龙书记也只有建议权。”
柳俊笑道:“伯伯,那你还不赶紧去巴结龙书记?”
“臭小子,你伯伯是那种人?”
严玉成笑骂。
柳俊正色道:“这官啊,该跑就得跑,该要就得要。你一心为老百姓办事,官当得越大,对人民群众越有好处。这可不是讲客气的时候。”
这话一半是实,一半有溜须拍马的嫌疑。
严玉成这回倒没骂他,笑着说道:“当官的人,哪个不觉得自己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柳晋才道:“书记,我觉得小俊说的也有点道理,你还是亲自去找找龙书记的好。”
“我去了怎么跟他说?”严玉成双手一摊:“难道说你让我来宝州市,就得给我提一级,不然我不干?”
柳晋才爷俩都笑了。
“不管怎么样,汇报工作总可以吧?”
柳俊笑道。
严玉成想了想,点点头。
“明天地区有一个会,我顺便去找龙书记聊聊。”
次日下午,柳俊破例在向阳一中附属初中部一年级一班坐了两节课。向阳一中附属初中部是向阳县师资力量最雄厚,教学质量最好的初中。开班不多,每个年级只有四个班,能够进来的只有两种人——成绩最拔尖的学生和关系最硬的学生。
严菲属于后者,老实说,这小丫头读书不懒散,就是性子比较憨,不大学得进东西。硬碰硬考一中初中部,毫无指望。不过且不论严玉成的官位,现放着她老妈解英就在教委做工会主席,这个面子,一中的领导自然是要给的。
至于柳衙内,诸位不要误会,没有动用任何关系,以四年级学生的身份参加民主小学五年级的毕业考试,语文数学双百分,以全学区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被一中初中部优先录取。
但是上了初中之后,自然就要动用些关系,送个礼什么的,让班主任老师给他放水,允许跷课。条件还是和在民主小学时一模一样,保证每次大考总分第一名。
上了初一,加了门英语,还有历史和政治,这些也是丝毫都不放在他心上的。
一中的老师比较负责,尽管柳俊动用了影子内阁里排名第一的公安局长梁国强亲自出马,班主任还是亲自登门征求了柳晋才的意见。
柳晋才微笑着请老师喝茶抽烟,和老师谈天说地一个多小时,兴致极高,临了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小孩子嘛,只要不干坏事,学习上的事情,让他自由发挥!”
得,班主任心领神会,高高兴兴回去了。
自打去年开学至今,除了几次大考,柳俊正经出现在教室里的时间全加起来不超过八节课,还要连这两节课也算进去。
所为何事?
多陪陪严菲。
昨晚自严玉成的书房出来,瞅着严菲含羞带娇望向自己的眼神,柳俊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随着严玉成调往宝州市,往后和她再见面的时候就少了。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得见。
柳俊承认自己的性格是有点黏黏糊糊的,许多事情拿得起放不下。与严菲朝夕相处三年,虽说暂时尚未涉及到男女情爱,感情着实不浅。
严格来说,从柳俊重生开始,严菲大约算得上是他唯一的同龄玩伴。上辈子的其他同学玩伴,这辈子交道打得不多,许多人都叫不上名字。
冲着这份“青梅竹马”,当得好好陪一陪她。
瞧得出来,对于柳俊忽然在教室里出现,老师们都大感意外,至于同学,除了严菲,几乎就没人和他说话。基本就不认识,说什么呀?再说柳俊全身上下黄夹克,白衬衫,黑皮鞋,腕子上还戴着上海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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