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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深夜被未曾谋面的网友感染,十指覆在键盘上,渴望用这双敲下剧本的手,列分镜、画调度图、调试机器、握着对讲机铿锵有力地喊停。
他郑重地回复一个“好”字。
两天后,与节目组正式签约,陆文大清早抵达公司,跑车修好了,艳丽骚包的红色太抢眼,他便搭了一套低调的深色系。
双方聚在会议室,法务旁听,就合约细节进行最终核对,条条框框不算太细致,因为电视节目充满了不确定性。
陆文夹在一众大佬嘉宾里,镜头注定不会多,更不指望他带动收视率。公司的意见是安安稳稳拍完,人长得帅,给观众留个酷哥印象就可以了。
洋洋洒洒地签下名字,陆文和节目组的协议正式达成,具体事务交由公司跟进打理。
事办完,人走得也差不多了,陆文笑得脸酸,往嘴里扔两颗木糖醇活动面部肌肉。孙小剑隆重地穿着西装,憋坏了,扯开领带说:“中午去庆祝,你请。”
陆文翻白眼:“要上镜了,减肥。”
孙小剑态度一转:“对,虽然咱不红,但咱不能输。”
陆文掏手机,搜索靳岩予的身高体重,官方数据是一米八一,忽然翻到一张靳岩予和阮风的合照,是去年的某场活动。
他乐了,如同班级里爱揭同学短的幼稚鬼:“没小阮高,这人虚报。”
“哎,干点正经的,”孙小剑说,“把节目组微博和其他嘉宾关注上。”
陆文登录微博,搜“乌托邦”,出现的第一条就是节目组官微发布的,文案很长,先后了五位嘉宾,他一一点开关注。
“靠。”陆文迟钝地反应过来,盯着那条转评数万的微博,“这是……官宣?”
节目宣传早已提前安排,不仅节目组微博,电视台官微、各大媒体账号、营销号,通通发布这一消息,短短时间内,“乌托邦”从实习热搜榜迅速上升。
陆文第一次被数万条,虽然大多是其他嘉宾的粉丝所转发,评论甚至翻不到他的名字,但他不可抑制地激动。
几条消息蹦进来,是好友们发来的祝贺或调侃,陆文捧着手机回复,一抬头,孙小剑早去忙了,会议室只剩他自己。
周遭安静,陆文胸中的兴奋也渐渐沉下来,他退出微博和微信,在纷杂热闹的消息里有一个最想与之分享的人。
陆文打给瞿燕庭。
三五声接通,熟悉的呼吸,心照不宣地掠过那天的尴尬,陆文笨拙地说开场白:“瞿老师,车子修好了。”
瞿燕庭问:“费用是多少?”
陆文说:“你真要赔啊,不用了吧。”
“当然要。”瞿燕庭很坚持,“你说个数,我转给你。”
陆文玩笑道:“五二零。”
瞿燕庭稍顿一秒:“我给你二五零差不多。”
陆文说:“哎呦,我就跟我爸张口要过钱,讲不出来。”
“那你发微信。”瞿燕庭说,“磨磨唧唧的,不好意思讲干吗打给我?”
陆文总算切入正题,怕瞿燕庭嫌他小题大做,打着退堂鼓:“我要参加一档真人秀了。”
瞿燕庭已经看到新闻,不错的资源,估计陆文开心又期待,他沉吟片刻,问道:“嘉宾中有靳岩予?”
陆文莫名警觉:“你欣赏他?”
“我——”
“他谎报身高欸!”
这都哪跟哪,瞿燕庭说:“我是想嘱咐你,千万不要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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