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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后,徐西桐跟徐母说了一声要跟同学一起去玩,他们便先离开了。
徐西桐站在门前等任东,餐馆前面停了很多辆车,地上的红色爆竹湿淋淋地黏在地上,附近有顽皮的小孩不断再扔摔炮,吓得她一惊一乍地发出叫声。
天气很冷,嘴里不断哈出白气,徐西桐缩着脖子走过去,从一旁车顶上的积雪抠了一捧放在掌心,静静地看着它融化。
任东穿着一身黑色的防风外套迎着料峭的寒风出现在她外面,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五官线条变的更为冷硬有棱角,高挺的鼻梁冻得发红。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紧接着相视一笑。徐西桐穿着喜庆的红色牛角扣斗篷式大衣,又戴着白色的绞花毛线帽,衬得肤白如雪,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任东伸出冻红的手拉了一下她帽子垂下来的那根线,语气欠嗖嗖的的:
“怎么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然后任东故意使坏,用力一扯,徐西桐的帽子就歪了,她赶紧重新戴好自己的帽子,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好烦。”
任东就是这样的,旁人看他是超于同龄人的稳重世故,骨子里高傲冷淡,然而真正熟悉之后,他也不过是一个少年,说话行为都透着一个“欠”,尤其爱欺负她。
两人一起来到任东的地盘,徐西桐轻车熟路地跟在他身后上了楼,一推开门,一帮熟悉的面孔坐在由台球桌改造成的麻将桌前,他们坐在那里搓麻将,马亮旁边还放了一辆零食推车,上面堆满了零食,都是膨化薯片和银鹭八宝粥之类的东西。
丁点化着烟熏妆,一身黑色的皮衣,正在骂小伍出老千,见徐西桐过来了便朝她招手,其他人纷纷也回头喊她。
徐西桐坐了下来,任东直接拉过马亮的零食推车推到她面前,把烟和打火机丢到麻将桌上:“想吃什么自己拿。”
“啧啧,任爷这么会疼人,也疼疼我呗。”小伍贱兮兮地说。
任东脸色不改,俯身从桌上挑了块麻将牌掂了掂,直接朝小伍扔了过去:
“我疼你大爷。”
一群人嘻嘻哈哈闹在一起,任东脱了外套把它搭在椅背上,偏头问:“会不会打麻将?”
“会一点。”徐西桐回答。
任东和徐西桐换了个位置,他坐一边指导,徐西桐坐主场,一开始她还打法生涩,后面受任东的影响和指点,开始记牌。
一旦开始用脑子记牌,离胜利也不远了。
一场下来输的人脑门上要贴白条,徐西桐额头上也贴了几张,但输得次数比较少,她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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