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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发披在身后,手臂屈起,绕到后面,“咔哒”一声,胸衣扣子解开,浑圆,被门一半的阴影遮住。
周京泽看得口干舌燥,下腹一紧,立刻收回视线,不能看下去了,他匆忙换好衣服后再次跑了出去。
……
许随洗澡一向很慢,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后舒服很多,身体暖哄哄的。她洗完走出来一看,宿舍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她下意识地往外看,发现周京泽站在门外走廊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派克外套,肩膀瘦削宽阔,正单手抽着烟。
雨势收了一点,呈直线坠落,远处一片模糊。他抽着烟,青白的烟雾从薄唇里滚出来,眯着直视前方,神态漫不经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许随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一中落寞的孤败。
一支烟燃尽,周京泽掐灭正准备扔旁边的垃圾桶,一偏头,看到了洗完澡的许随,烟头发出“嗞”的一声,熄灭了。
周京泽朝她走过去,看着许随湿漉漉的头发,开口:“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许随指了指他眉骨上,嘴角处的伤口,说:“你伤口处理一下吧。”
应该是刚才拉架的时候,他脸上挨了两下。
周京泽正打开衣柜找着吹风机,闻言一怔,笑了一下:“嗯。”
许随接过白色的吹风机,向上滑了一下开关,吹风筒发出嗡嗡的声音,吹起头发来。而周京泽从床底找出一个药箱,坐在床边,拿起手机当成镜子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许随右手拿着吹风筒正吹着头发,一眼看见周京泽凶残又胡乱地往自己脸上上药,实在看不下去,“啪”地一声,她摁灭吹风筒的开关,看着他:“我来吧。“
周京泽把药递给她,许随接过来,给他上药。作为一名医生,许随上药无疑是专业又熟练的,她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点他眉骨的伤口,再移向唇角。
室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许随上药上得认真。周京泽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着他的灰色卫衣,因为袖子过长还要挽两截,露出白藕似的胳膊。
窗外有雨丝斜斜地打了进来,许随穿着宽大的男士拖鞋,干净的脚趾头缩了一下。周京泽喉咙一阵发痒,眼底一瞬间情绪暗涌。
许随不经意地一抬眼,与他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她的眼睛依然清澈安静,嘴唇浅红,神态却带着一中自然天成的媚。
她好像随便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能把他搞得呼吸紊乱。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把她的生理勾出来了。
一对视,像一张勾缠的网,他心甘情愿落入陷阱里。
许随率先移开视线,把药递给他,说:“涂好了。”
周京泽伸手去拿药,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连带人扯向怀里。许随的手肘抵在他胸膛前,两个人靠得很近,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很快。
外面的雨又密了起来,许随的头发披在身后,半干未干,水珠顺着发稍低落下来,地板湿了。
许随有一缕湿发贴在他锁骨里,他仍紧攥着她的手不放,另一手的拇指擦过她额头,把碎发勾到脑后,仍是温柔的。
室内光影昏暗,老式空调的热风吹得人头脑发晕,许随抬起眼,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心慌,两人挨得太近了,近到眼里只有彼此。
好像什么都忘了。
周京泽偏头,吻了下去,许随看着他缓缓靠了过来,拇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就在001米的关键时刻。
嘴唇要碰上的时候。
许随偏过头去,躲开了。
他最后吻在她右边的耳朵上,嘴唇碰在着上面红色的小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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