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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戚悦的嘴唇重重地磕在他下嘴唇上,还磕到她嘴角了。
她半个嘴唇麻得不行,一种说不清的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并没有想象中柔软的触感,而是痛,她的嘴角好像还磕破了。
“傅津言!”戚悦吸了一口气,痛得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扔下这句话作势就要起身,谁料一只手捧着她的脑袋往怀里呆。
戚悦像只猫一样被迫趴在傅津言胸膛里,他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以一种强硬的姿态,让人挣不开。
他胸膛的心臟强有力地跳出来,傅津言就这样抱着戚悦,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说话似发出来的气音,低沈且十分疲惫。
“安静点。”
戚悦知道他的脾气,只能任他安静地抱了半个小时。
等他沈沈睡去,戚悦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的桎梏,得以脱身。
戚悦站在他面前,看着傅津言苍白而病态的脸,嘆了一口气,一摸他的额头,还是无比滚烫,烧依然没有退下去。
直接让他吃药是不行了。
戚悦光着脚走出去,泡了一杯蜂蜜水,又将他要吃的药丸碾碎,再放进蜂蜜水里。
一切都弄好后,戚悦端着水进房间里,轻轻拍他的肩膀,语气还算好:“不想吃药的话那你喝点水。”
傅津言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手肘撑着床,接过水一饮而尽。
戚悦松了一口气,替他掖好被角,拉好窗帘后出去了。
整整一夜,戚悦守在傅津言旁边,替他量体温,时刻关註他的退烧情况,也一边不停地用他的额头敷温水进行物理降温。
终于抵不住困顿,戚悦撑不住,手里握着毛巾沈沈地睡在一边。
半夜两点,戚悦醒来,口干舌燥,她起身到客厅倒了一杯水,继而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发呆。
忽地,身后发出声响,戚悦看向后头,发现傅津言也起来了。
他额前黑色的碎发搭在眉前,除了嘴唇苍白点,人也精神许多。
傅津言显然也看到了戚悦。
戚悦看着他问道:“让我看看你——”
“好点没有”这后半句话还没有说话,傅津言整个人像受了刺激般,眼神忽变,看她也不像之前的温和了。
“让我看看你”记忆中,也有一道略老的声音也这样的,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先是以温暖诱惑他,然后再狠狠地剂碎他,让他鲜血直流。
记忆中的声音与戚悦的声音重迭,傅津言眼神冷了下来,给人的感觉一种深不可测,冷酷的感觉。
傅津言单手插着兜,目光笔直地看向她,将戚悦钉在原地,让人动弹不得。
“你是谁?”
戚悦惊讶了一下,开了一个玩笑:“我是你爹。”
傅津言走到她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像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样压在她身上,双手卡住她的脖子,声音寒得彻骨,眼睛发红。
“我不会再信你了。”
戚悦手里拿着的水杯被打翻,浸湿了她胸前的棉裙子,有几滴还飞溅到他睫毛上。
傅津言的手没有用力,可是他这样卡着她脖子,以一种逼迫的姿势,审人一样的态度,让戚悦非常不舒服。
“放开我!”戚悦厉声开口,伸手去掐傅津言的手。
下一秒,傅津言果真松开了。戚悦稍微坐直身子,她以为两人能好好交待时。
但傅津言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力道非常大,让人生疼。
戚悦头发被扯得脑子紧绷,有些思考不过来。她咳嗽得厉害,伸手去掰傅津言的手,希望他能松开她。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按压在水里下一秒就要溺水而亡。
傅津言脸色不改,薅住她的头发,收紧了手上的力,重覆道:“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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