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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捏纸袋的手有些发颤,他过不了心里那关,递不出去。
舒意问:“那是什么?林白。”
她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心里隐隐有了个朦胧的猜想。
林白犹豫再三,说:“是……是衣服。”
小糖奇了怪了,“衣服?怎么会是衣服,白哥你上哪儿弄的?这是给谁的啊。”
林白沉默着,小心翼翼地看向舒意,以一种犹豫的、自愧的、欲言又止的眼神望向舒意。
她太了解他了。
舒意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艰难地问出:“给我的?”
小糖更晕了,这俩人说什么呢。
“不对啊,礼服舒舒姐都已经换好了,披肩我也准备好了,不需要衣服啊,白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舒意已经敛去了轻松的神色,她就那么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就问你一句话,这衣服我今天是不是非要换?”
小糖瞬时张大了嘴巴。
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林白说不出话来,只是迎着舒意的视线惭愧又衰颓地点了点头。
从来没想过,让妆这种事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甚至就发生在临上台前。
让妆在娱乐圈里早有先例,是一种卑鄙的见不得人的把戏。拥有绝对地位的男女主演在出席活动时要求其他名不经传的小演员打扮成不起眼的样子,生怕别人艳压自己。
这是一种常见的防爆手段。
就是这么不公平,哪怕男女主演丑的一批,演技烂的要死。其他工作人员还是得为其作陪,他们需要被衬托。
谁让人家咖位大呢。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让你把衣服换了,不能穿这条礼服裙。”
林白声音更低了:“不换的话……就不用上台了。”
多么令人作呕的手段,不换衣服就不准上台,等于剥夺了她这次和观众见面的机会。
纸袋是莫苒的助理送过来的,目的很明显,她不想被被舒意抢走风头,她要抹杀这种可能性。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舒意和莫苒交集不多,她自认没有得罪过她的地方。
莫苒这样针对她只是因为舒意有分走她蛋糕的可能性。
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舒意却觉得有一阵寒意侵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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