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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上官本就是大忌,更何况司徒敬还是离州禁军的最高将领,这些小兵也担心,万一这些话传出去,恐怕那邪祟还没等落到自己头上,都指挥使就能先让自己脑袋落地。
可是随着每天都有新的禁军士兵中邪,眼看着自己身边同吃同住的兄弟被带走,这些士兵的怨气也逐渐开始膨胀起来,那些不满的情绪也开始越发掩饰不住,就算不敢做得太过,也开始有人在司徒敬巡视校练场的时候,阴沉着脸,操练起来也不像往日那么卖力了。
司徒敬手下的亲兵就更惨了,那些禁军不敢公然挑衅司徒敬,对他的亲兵却不会那么客气,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可以说是相处融洽的双方人马,现在每日见面都带着一股子火药味儿。
一些禁军士兵俨然已经将亲兵们视作是司徒敬的鹰犬,好像是他们害了自己的弟兄中邪一样,全然不记得亲兵当中也同样有人出现了异样。
司徒敬手下的亲兵表现得比较克制,并没有去和那些故意挑衅他们的人一般见识,但这种不理会也并不能减少这一类事情的发生。
甚至祝余有一次也遇到了来自禁军士兵的寻衅,那几个挑衅的禁军士兵本来看祝余身单力薄,便故意在言语间进行讥讽,想要激怒祝余,让她率先做出什么反击的举动。
无奈祝余虽然确实和他们比起来要显得矮小瘦弱一些,但她却特别沉得住气,面对那些人的讥诮挑衅,硬是一声不吭只管往前走。
那两三个禁军士兵尾随着她走了好远,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陆卿。
陆卿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目光从祝余肩头越过,看向她身后的那几个人。
他的眼神冷冷的,没有那种杀气腾腾的狠劲儿,却也毫无温度可言,再加上那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这些凑在一起,反而让人有一种,这人能把他们生劈了都不眨一下眼的感觉。
那几个禁军士兵被陆卿的眼神所震慑,又见他长得高大健硕,便悻悻离去,没有继续尾随祝余。
祝余见那几个人走远了,这才大松一口气,抚了抚胸口。
陆卿见状,方才端出来的那一身肃然杀气也悄然散去,开口问:“吓着了?”
“嗯。”
祝余也没逞强,点点头,坦然地承认了,“最近这几日,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愈发明显,感觉离闹将起来也就差一个挑头的引子而已。
我方才也怕那三个没脑子的,一时忍不住,对我动了手,正好就变成了那个引子。
这样一来,不光计划都乱了套,我还要白白受皮肉之苦!”
“这两日符文不在营中,你不要离开我左右。”
陆卿原本并不太担心这种事,不过方才看那三个人的架势,好像还真打算柿子挑软的捏,拿祝余撒气,那就不能不加点小心了,“看这个架势,火候应该也快到了,不会拖太久。”
估计是见司徒敬太无所作为,这段时间一直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副都指挥使周邝终于按捺不住,一大早便急急忙忙冲进了司徒敬的大帐。
“将军,此事不能再拖了!”
他一进大帐,看到司徒敬在,也没管周围还有没有旁人,开口便说,“您没听见最近这大营中的弟兄们都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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