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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是相似而已。
夫子庙前悬挂的灯笼气息远比镇魔司门口悬挂的鬼灯气息更加浓郁,此地竟然也挂了鬼灯!
赵福生还来不及细想,先前那种森然的窥探感又来了。
与此同时,悬挂在庙门上方的灯笼内的火光开始扑闪,灯焰‘噗哧、噗哧’闪烁了两下,灯焰瞬间‘轰’的爆裂开来。
只见灯笼上方映出一张痛苦而扭曲的鬼脸,接着整张灯笼皮质无声的碎裂,撕破一条奇大无比的缺口。
内里的灯油突然倾倒,火焰立时熄灭,灯油从中泄逸而出,‘滴滴答答’顺着破裂的人皮纸流淌了出来。
恶臭气瞬间弥满整个庙门前,若非赵福生反应及时往后退出一步,恐怕要被这灯油滴个正着。
灯油滴落在她原先站立的位置,很快聚成一滩小洼。
而庙门前的光线也因为这盏灯笼的熄灭而暗了数分,同一时刻,那第二次出现的阴冷视线并没有捕捉到她,而是与她擦身而过,之后逐渐消弥。
赵福生目光一闪,心中想起昨夜那布粥青年的提醒:不要进夫子庙。
夫子庙内确实有鬼。
那大殿之中供奉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的‘神明’,反倒是另有乾坤。
那青年当时两次提醒她不要入庙,想必就是缘自于此。
他当时说来了之后不要进夫子庙,喊他名字他就出来了。
这青年也不算什么好人,他在此布施,做的是害人性命的勾当,昨夜端粥给自己时,应该明白自己的结局,却仍将粥水递了过来,不知他此举是心怀恶念,还是因为笃定她无法离开才这样做的。
但抛开这些,他当时提醒自己不要入夫子庙应该是出自真心实意。
也就是说,夫子庙内可能有危险,她贸然进入可能会出事。
她虽说有好奇心,但与小命相比,显然这点儿好奇心就不值一提。
这会儿进庙的契机并不成熟。
一念及此,赵福生果断放弃了要强行入内探个究竟的打算,她退出数步开外,远离庙门,末了张了张嘴。
正欲喊话时,她为难了片刻。
那青年让她来了之后喊他名字就是,但当时情况紧急,两人交谈不多,她压根儿不知道此人名字。
赵福生犹豫了一下,接着放声喊道:
“打饭的、打饭的,我来啦!”
‘打饭的——’
‘打饭的——’
‘来啦——来——啦——’
街道过于空寂,她的喊话声虽说极力压抑,但仍被传扬开来。
回音从四面八方空荡荡的房屋之中转回来,增添了些许幽怨瘮人的味道,令得赵福生搓了搓瞬间爬满鸡皮疙瘩的手。
好在那青年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不等她再出声喊人,很快庙殿深处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初时还没听到,仿佛走了一半,脚步的主人特意发出声响让她听见似的。
须臾之后,有人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出现在大殿正中光与暗的交界处。
来者在黑暗中站了片刻,接着缓缓往前一迈,身影出现在灯光笼罩之中,正是昨日在夫子庙前排队打饭的青年。
他低垂着眉眼,灯光从上而下照在他身上,他眉骨突出,那眼窝、鼻梁笼罩了阴影。
昨日见面时看着沉默的青年,此时不知是不是受天色、气氛、环境的影响,甚至赵福生对他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怀疑的缘故,她总觉得此人身上阴寒之气缠绕,眉眼间带着一种阴鸷。
昨日打饭的青年神情有些不安的往身后看了看,接着转头看向了赵福生。
少女显然很遵守与他昨日的约定,且并没有自作主张,十分知趣的站在了距离庙门口五步之遥的地方,略有些歉疚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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