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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明川可有告诉你们,我是谁?”
申亮摇了摇头,道:“他只给了我们公子的画像,说你擅长使毒,现在池州的一座破庙里,动手时不要闹出大动静。我们赶到破庙,只看见中了毒的伍氏双雄,是他们告诉我们你去了铜陵县。”
原晞看着一棵被风吹断的树,沉默良久,竖起三根手指,道:“解药三千两,不还价。”
申亮一愣,这人使毒的本事出神入化,又长得琼枝玉树,不沾一点铜臭味,还以为他会提什么不同凡响的条件,没想到是再简单,再俗气不过的给钱。申亮对他有些失望,又有些好笑,解下腰间的玉佩,塞进荷包里递给他。
玉佩是上好的蓝田玉,荷包里还有三十多片金叶子,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千两银子。原晞点清楚,丢给他一粒红色的药丸,嘱咐用黄酒送服。
申亮千恩万谢,又道:“家师与毕老爷交情不差,公子与毕明川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在下可以请师父从中调和。行走江湖,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是不是?”
原晞道:“多谢申公子的好意,我想毕明川与我是有些误会,我还是去找他,当面解开为好。”
申亮点点头,道:“毕明川这个人还算讲理,公子若能与他化干戈为玉帛,便再好不过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他很有谈兴,原晞却担心蒋银蟾找过来,不好解释,道:“我得上船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蒋银蟾站在船头张望,见他从树林里出来,道:“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正要去找你呢。”
原晞道:“这里没有狼,倒是有只老虎。”
蒋银蟾惊奇道:“你看见了?”
原晞嗯了一声,踏上船头,道:“还是只母老虎。”
蒋银蟾道:“你怎么知道是母的?”
原晞噗嗤笑了,看着她道:“因为她喜欢打男人。”
蒋银蟾才明白过来,他是取笑自己呢!心头微恼,扭住他的手腕,用力反拧,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原晞叫道:“哎唷,痛死了,手要断了!”
蒋银蟾扬起唇角,道:“你不是大夫么,断了就给自己接上。”
原晞道:“一只手接不好啊,是我错了,不该取笑大小姐,饶了我罢!”
蒋银蟾松开手,原晞抚摸着通红的手腕,心中骂了十几句母老虎,小泼妇。
吃过早饭,船家扬起满帆,舟如箭发,次日到了苏州,已有申牌时分,两人还在碎锦街的庆云客栈住下。蒋银蟾提笔蘸墨,要给毕明川写请帖,那墨都快干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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