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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瑄宜不太记得自己是如何跌坐在陆斯让的膝盖之上,手腕被他攥在掌心,用一个强制的、反客为主的姿势,将她圈禁在怀中。
在黑暗里,梁瑄宜把握不好距离,脸朝他贴近时,还是在呼吸里找到他们近在咫尺的方位,靠得太近,连呼吸都像是一次接吻。
狭促的空间,她几乎直不起腰来,脊骨抵上车顶,仿佛有风从天窗玻璃的缝隙中灌入,挤压着暖气。
冷热交替,梁瑄宜毫不怀疑她会在这场煎熬里染上感冒。
陆斯让不耐烦地皱眉,“等什么?”
“哥哥在等什么?”梁瑄宜反问他,毫无意义地复述语义,这很无聊。
于是她很快换了种方式:“我在想,哥哥要拿什么来和我换…这个吻。”
陆斯让丝毫不意外她会这样说,他甚至松了口气,仿佛在为这场不齿的“献身”找到托词而庆幸。
鼻尖轻轻蹭在一起,梁瑄宜满怀着期待开口:“下面很难受,哥哥想不想帮我……”
舔。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人在头脑发热时做出决定往往只需要一个瞬间,却需要在事后耗费无数精力来填补那个一念差错的缺口。
陆斯让那句邀请其实没说完。
他最开始想要问的,是要不要试试接吻?重音落在被省略的那两个字上。
在开口前他其实想到了很多,比如梁瑄宜被领回陆家那天,小小一个人站在进门的位置,手里攥着衣摆,抬头怯生生地喊了他一句哥哥。
他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个小破孩有一天会骑在他身上,急不可耐地请求他的侵入。
她的耐心甚至连一个吻的时间都承载不了,仿佛从始至终就揭露了这是场彻头彻尾的性的交易,而不关乎任何其他。
陆斯让用力闭了下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无比。
他想要的其他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从一个循规蹈矩的吻开始的从头来过的时机吗?
被她裙下肌肤所覆盖的位置不断升温。
陆斯让想她是不是早就规划好了全部,先把自己折腾得狼狈,再用所谓条件来引诱他深入,好让接下来所有的发展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他咬了咬后槽牙,体内被她挑起的那团火隐隐有燎原之势。
在梁瑄宜眼中,他或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隔墙偷听、强迫她自慰,事到如今却在为一个吻而请求着她的同意,还是在这样性器隔着形同虚设布料紧贴的姿势下。
确实、确实矛盾得要死!
陆斯让掐着她的腰,将胸前的距离拉至亲密,从喉间硬生生挤出了笑,“梁瑄宜,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事还有什么?”
他毫不掩饰恶劣的语气:“让我帮你舔之后呢?赤身裸体贴在一起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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