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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便被打断,陆繁双眼一亮,兀自猜测:“碎溪?溪水波光粼粼,犹如碎晶……这也太破碎了。”
王文才:“……”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念我汉名?”外头响起脚步声,沈碎溪走了进来,他怀中抱着一个包袱,斜倚在门框上看着两个人。
陆繁“蹭”地站起身,眼神游离,愣是不敢往沈碎溪脸上看。
沈碎溪笑笑,将手里的包袱递给王文才,“大人今晚要继续为大燕借运,你去同夫人说,要他提前准备一下,到时同大人一起。”
王文才一骨碌爬起来,抱着包袱掉头回去。
待人消失在拐角,沈碎溪才收回目光,他盯着陆繁看了会儿,然后迈动脚步,直至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两拳。
“你这是害羞,还是怕我?为何不敢正眼看我?”
他说的是苗疆话,陆繁一句都听不懂。
“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陆繁的话沈碎溪也听不懂,但不影响他勾人,他又上前一步,这下两人几乎要紧紧贴上,陆繁生的人高马大,生生比他高出一个头去,他只好仰头看人,眼神贪婪地盯着那些衣裳都盖不住的结实肉体。
“你在中原可有相好?若没有的话,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说完,沈碎溪后退一步,解下自己身上的香囊丢进陆繁怀里,“拿去,接了我的香囊,这段时间就没人敢打你主意了,在我收回香囊前,你都是我的人。”
接着转身离开。
陆繁松了口气,喉间使劲吞咽几下,他手中的香囊仿佛还带着沈碎溪身上的热意,烫得他四肢发麻,待过了很久,他小心翼翼将香囊捧到鼻尖嗅了一口。
似有若无的香气,不像是塞了什么干花香料,而是沈碎溪身上原有的味道。
这边沈碎溪回祭司殿时,花酌枝正在缝东西。
“做什么呢?”
花酌枝将线头咬掉,把挎包拿起来展示给沈碎溪看,慢吞吞道:“缝个新的,之前那个便送给他了。”
那挎包是由花花绿绿的布头拼接起来的,上头坠着银叶子,花酌枝一向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衣服给他了么?”花酌枝又问,目光略过沈碎溪腰间时,他“咦”了一声,“你的香囊呢?”
“送人了。”沈碎溪坐下,拿过花酌枝的绣花针把玩,他手劲了得,轻轻一弹,针尖便没入案下几分。
“这次又是送谁了?”
“小皇子身边那个随从。”
花酌枝想了会儿,有些担忧,“那不是一般随从,他名为陆繁,是镇国将军陆禀的长子,往日还要回大燕去承爵的。”
沈碎溪无所谓地笑笑,“我又不会拦着他不叫他回去,他要回就回,回去之前,我先好好教教他房里那些事,免得他往后成婚了,遭人嫌弃。”
【作者有话说】
贾方正:殿下,请大胆的偷情吧!我会帮殿下保密的!
走婚是摩梭族的传统,摩梭族属于纳西族,主要在云南四川等地,这里写的南疆会借鉴一下其他民族有趣的习俗。
第5章唯一纯白的花酌枝
入夜,萧见琛在王文才的带领下来到神殿,进门前,他老大不愿意地摸了摸胸前的银饰。
“能不能把这个摘了,丁零当啷的,吵死了。”
不仅如此,他的手腕上也戴着一圈粗重的银镯,走路时总会发出响声,又吵又沉。
王文才笑着摆摆手,“不可不可,这些都是祭司大人亲手做的,可保平安,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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