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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虽然确定出来接触不一定感染,但是这件事情却更加扑朔迷离了,这个病到底是如何传播的?
他们也不能贸然说接触不感染,这几天感染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多。
如果说将士们身体健壮,不容易感染,但是这病又是专门感染年轻力壮的人,两者相悖。
傅时宴总觉得有一个点他没有攥住,眉间浮着浅川,起身推开窗户,一阵阵冷风夹带着湿淋淋的气息吹着他的衣襟,屋外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不知道这雨下的什么时候能停。
甘太医拎着木饭盒现在走廊上,正巧看到傅时宴推窗,便大声道:“傅大人,出来吃饭了。”
傅时宴走出房门,甘太医把傅时宴的木饭盒递给了他:“这都是村民送来的饭菜,快些趁热吃吧。”
傅时宴接过饭盒,问道:“那个生病的孩子吃了没?”
甘太医道:“吃了,刚才他母亲把饭菜送到我这,没进去看孩子,站在祠堂门口让我给孩子送去吃。他今天一天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傅时宴点点头:“他发烧退了没?”
甘太医道:“给他喂了药后,就退了,但是以前的病人也有暂时退烧的情况,只能等到他一整天都没有再发烧反复,才能算没有患疫病。”
“好。那我先去吃饭了。”傅时宴拎着木饭盒转身回到房间。
——
半夜,四下漆黑一片,傅时宴猛的从床上惊醒,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在宁静的大半夜显得特别离奇诡异。
傅时宴飞快起身,问道:“谁?”
很快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颤着声音:“大人,我是余小宝。”
余小宝,就是白天发烧的那个小男孩。他怎么了?
傅时宴把门打开,余小宝用手扒着门,眼巴巴的望着傅时宴。
傅时宴关心的用手摸着余小宝的头,感觉到了孩子没发烧,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余小宝捏着衣角,小声道:“我想去解手,但是这里的茅厕我不敢走。”
余小宝第一次在祠堂过夜,茅厕在祠堂外面,半夜也没有灯火,他一个人怕也很正常。
傅时宴声音温柔了很多:“我带你去。甘太医不是睡在你隔壁吗?他呢?”
余小宝怯生生说道:“他睡觉打好大的呼噜,我叫不醒他……”
两个人拉着手走了出去,路过甘太医的房门前,听见鼾声如雷,怪不得余小宝叫不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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