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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川开车到了一家个人工作室,他小姨的地盘。许心如当年学服装设计留学归来自己当老板,给自己打工。做得还算风生水起。
“我说,主理人是不是也该下班啦?”隔着堆成山的面料手稿,陆昀川嘴角含笑,对着许心如道。
“你怎么来了?”许心如接过花放在了工作桌上。
陆昀川把丝巾拿出来递给她:“怎么能让我貌美如花的小姨等我呢,自然是我来给小姨当司机的。”
“哟,拿东西贿赂我,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哪有。”
“行吧,那就是我命好,姐姐看见,可该嫉妒我了。”许心如打趣道。
“……妈妈那边,当然也有准备。”
“好了,知道你孝顺。等我会儿,把这裁完马上就出发。”
等待的时间,陆昀川把花束拆开,把花一枝枝抽出来插进了玻璃瓶,往里面灌水。
固然活不了几天,能多新鲜就多新鲜一时半刻的。
其实他唯独没有给陆夫人准备东西。无论是给陆定远的腕表还是许心如的丝巾,有喜恶才能看人定制,可无论他送陆夫人什么,第二天都会被退回。
若是送得强势些,几次三番,就有幸能在垃圾桶里找到他精挑细选的礼物。
久而久之,也终于让他明白,单方面的努力挽回不了一个母亲十多年错付的愧疚之心。
“走吧。”许心如拎包拍了拍他的背。
本来以为家宴就他们四个,没想到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陆昀川为许心如拉开车门,把钥匙递给管家泊车后,才对着台阶上的人不冷不热道:“二叔。”
“哼,原来是我那铁面无私的好侄儿。”陆昀川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直上台阶。却在看清陆庭手机里的照片时驻足。
因为卡视野,许心如并不知道陆庭的小动作,“怎么了?”
“没有,我和二叔有一点工作上的事要谈,小姨你先进去吧。”
等到无关人士都不在场,陆昀川才看向陆庭:“二叔这是什么意思?”
手机上是他和姜野在酒吧被人偷拍的照片。偷拍的视角很取巧,他双手搂住姜野的脖子,整个脸清晰无比。动作暧昧不清。
姜野则背着身子,只能从背影看出是个男生。
这也是陆昀川还能镇定自若的缘故。
“您跟踪我。”
“这话可不太中听,我是关心你。昀川啊,你要知道,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陆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个……哎。要让外人知道了,”陆庭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脸,“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失职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则那眼睛不停在偷瞄。
“我叫您一声二叔,不代表您可以过问我的私生活。”陆昀川朝着人逼近,不疾不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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