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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这话说得挺丧良心,事儿干得也很丧良心。
苏星禹从淋浴间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年纪带来的负担……他腿软到不得不用手撑一下墙壁。
宸昇五感敏锐,哪怕只是一小点异动,都千里迢迢从煮开的面锅前,离开走了过来。
苏星禹死要面子活受罪,他面皮通红熟透,没等他开口,抢先一步沙哑至极道,“我自己……走。”
宸昇不强迫,看着苏星禹扶住自己百受折磨的老腰,一步一挪地走到床榻前,俯下身来,用手掌撑住了床沿。
他不堪重负,从肺腑深处发出一声不知是什么含义的叹息。
宸昇千百次熟稔那般,手脚麻利地撕开膏药,给他后腰、肩膀以及颈椎全都贴上。
这场面有点眼熟,也有点二次元,就好像是在这给他好好一个人上封印……
“我也没犯法啊……”苏星禹大概自己也在寻思这味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
他谴责的话还不等完全说出口,宸昇已经抢先一步,在他嘴唇上轻轻啄吻一口。
他承认起错误向来都干脆,“是我,没道德没人性。”
苏星禹都被这臭不要脸,给弄哑然了,好半天后,他才动动嘴唇,无声地骂了一句“狗逼”。
可宸昇就是有某种天赋,哪怕是骂声,在他耳朵里都甘之如饴——
关键是还选择性失聪,一旦要是商量次数多少,全都当自己是个天生地养的聋子。
苏星禹懒病上身,重体力劳动之后,别想他老人家亲自走到饭桌跟前。
于是,这顿饭是宸昇亲自端到卧室,一筷子一口,夹起煮到细软的挂面,哺喂给他的。
——说实话,就算是苏星禹现在想吃满汉全席,他也舍得亲力亲为。
可奈何他们离家太久,冰箱当中的菜蔬不是干瘪就是腐烂发臭,唯一能够果腹的就只有挂面。
好在苏星禹这人不挑吃,吸溜了面条再干掉大半碗面汤,他算是彻底吃饱喝足,摊开手臂,直接砸进了柔软床垫,好似此生足以、不复再醒。
宸昇站在床边,端起碗凑合着解决剩下的大半碗面条。
他吃东西沉默且慢条斯理,除了双眼直勾勾、好似佐餐一般,紧盯着苏星禹上下描摹,没有半点能挑出毛病的地方。
“宸昇……”苏星禹忽然在这时绵软开口,他胳膊往外一摊,“酸……”
宸昇立马放下了碗筷,从床头柜的抽屉当中拿出精油,开始给他全身按摩。
真的……在外面根本找不到这么尽心尽力的师傅。苏星禹被推拿到全身筋骨酸软,他缓缓睁开双眼,嗓音还是哑的,“……你咋啥都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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