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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曼妙绝伦。
王丽枫有些匪夷所思,丈夫怎么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瑟缩在丈夫的臂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粗重的喘息便能叫这美梦破碎成灰。
白振轩也感觉到王丽枫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里暗忖,新婚以来,自己的确对妻子怠慢了,幸而有阿暖提点着。
想起阿暖提议的,让王丽枫也去天香园观场一事,白振轩便道:“后日,锦绣班的蓉官在天香园办专场,父亲母亲准许我们同去,你可去么?”
王丽枫一颤,又惊又喜,但又有些不确定,仰头小心问道:“我也可以去么?”
白振轩笑:“不是你也可以去么,而是你愿意去么?”
如此好言好语,王丽枫的泪一下就浮上了眼眶。
“我听你的,你让我去我便去,你不让我去我便不去。”
“那你觉得我会让你去么?”白振轩戏谑地笑。
王丽枫不自觉就要垂下头去,白振轩却及时勾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在枕上与自己对视。
“我让不让你去,那要看你的表现?”白振轩依旧戏谑。
王丽枫却当了真,问道:“那我要如何表现?”
白振轩眸光一挑,“你说呢?”
霎时,王丽枫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丈夫眼底分明闪过一丝邪坏的念头。
她没有吭声,只是咬住了唇,直咬得唇色血一样的红。
帐外红烛泄漏进满帷暧昧不明的红光,红光中王丽枫两颊绯红,欲迎还拒,红藕香残,肤如凝脂,诱惹得白振轩喉头生津不止。
他咽了咽口水,俯头攫住了妻子魅惑的双唇,而双手不自禁就探进了她的亵衣,妻子胸前的两团柔软绽放蓓蕾一样的馨香,如新鲜的荔枝,一不小心的粗鲁便能使其破开,流出汁水来。
王丽枫的身子在这夜里颤抖发热得像一只剥了皮的小兔,丈夫何曾如此温柔待她?
这样温存的爱抚令她又惊又怕,又羞又恐,又幸福得有些想死。
这样的夜晚,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呀!
※
转眼便到了去天香园观场的日子。
白云暖照旧找出白振轩十三四岁时的衣裳穿上,让心砚给她束发戴簪。而心砚记起上回真娘的提议,便去找松塔借了一套夏装换上。
翩翩美少年携着她的童儿出发了。
经过梅香坞时,但见白振轩玉树临风,翩然而立,他身边站着温鹿鸣和男装打扮的王丽枫。
王丽枫身畔,紫藤亦作书童打扮。
白云暖指着王丽枫和紫藤,乐得合不拢嘴。
王丽枫慧黠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东施效颦,不过是你哥哥的主意,我也不好违拗。”
于是一行人整装待发。
松塔这回套了个大马车,刚好装下白振轩、白云暖、温鹿鸣和王丽枫。
白振轩站在马车上,拉了白云暖和王丽枫上车,轮到心砚时,二人都显得局促。
紫藤在后面催促:“心砚,你杵着干什么,快上车呀!”
心砚只好道:“少爷,车内挤,我和紫腾坐马车前头就好。”说着默默坐到了松塔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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